她半蹲在夜陵身边，握着夜陵的手，轻声说，“先生，人是有很多面的，在我眼里，先生也是一个善良温柔的人。”

“他也是？”

沈千树，“谁？”

她顿了顿，恍然大悟，“哦……”

诺亚啊。

“嗯，他也是！”

夜陵冷笑，“你果然喜欢他。”

一脚踢翻了醋桶，脸色都黑了，沈千树很少在他面前提起诺亚的，夜陵倏然闭上了眼睛，像是一个幼稚的孩子，不肯睁开眼睛看着她。

“先生，你别这样啊，都一样的嘛。”

夜陵还是不肯睁开眼睛，沈千树忍不住说，“先生，你不能不讲道理的呀，诺亚也是你，是你的另外一面，我不知道算不算双重人格，可我知道当年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我研究过这种病，按道理说，你们之间的记忆是不能窜通的，可你一直都有他的记忆，你还能和他互相交流，当年的事情，你敢说你一点记忆都没有，我就说你接受童画一点都没有排斥，其实在你心里，童画也是你的儿子，不是诺亚的，对不对？所以，你别骗我啦。”

夜陵闭着眼睛，手指微微颤抖，似乎是极力压制着什么，额头上有一滴冷汗落下来。

沈千树，“先生，你整开眼睛看一看我呀，我觉得自己今天变得非常漂亮哦，你快看一看，快看一看，你的小美女沈千树已包邮送到啦。”

夜陵，“……”

不管她怎么撒娇，卖萌，夜陵真的不睁眼，沈千树暗忖，这就生气了，醋那么大啊，这是喝了多少呀，有点可怕呢。

她要不要贬低一下诺亚，让他消消气啊。

“先生……”沈千树戳了戳他，“不要生气嘛。”

夜陵缓缓地睁开眼睛，一双眼眸像是闪烁着一束火光。

沈千树，“……诺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