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冬晴和彭岩从相识到结婚没用半年。
结婚一周年时,彭岩给朗冬晴灌了酒,在她醉的迷迷糊糊时,把一个男人放进了他们夫妻的卧室。
那个男人是彭岩的上司。
后来还有更多的人进过那个房间,彭岩的哥们,彭岩的客户,甚至彭岩的亲朋
朗冬晴就像彭岩手中的小玩意一样,他高兴或不高兴,都可以送出去,再收回来。
她逃,她求助,她报警,没用,全都没用。
因为,彭岩说她有妄想症。
朗冬晴在父母突然离世的时候,是有一阵子那种情况的。
她总觉得父母并没有离开自己。
也确实是去看过心理医生。
如今,彭岩拿出了当时心理医生开的诊断证明,成了压垮朗冬晴的最后一根稻草。
每当有人在时,彭岩都表现的逆来顺受,对朗冬晴予取予求。
在外人眼中,她就是不懂事,就是疯子。
而彭岩就是天下最包容,最痴情的好丈夫。
朗冬晴无亲无故,身无分文,又有精神疾病,痴情不悔的丈夫彭岩,自然而然的成了她的监护人。
彭岩对朗冬晴的管控很严格。
怕她寻死,不仅锁着她,关着她,安装监控,从不给她吃饱,还让父母二十四小时轮流盯着她。
就这样过了两年,朗冬晴逐渐被迫断了所有的社交,与外界失去联系,连家门都很少出去。
大概是她表现的很听话,又或是彭岩想玩点新花样。
今天,彭岩让朗冬晴打扮了一下,带她出来见了两个人。
男的叫施长林,女的叫田招娣,也是一对夫妻。
四人开车一起去了郊外,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玩起了交换的游戏。
天黑回来,路过烧烤店时,那对夫妻说要请他们吃东西。
彭岩和那个田招娣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点餐时,他们旁边也来了一桌人,不但脾气不好,还会当着他们的面开黄腔。
彭岩和施长林对这种不痛不痒的挑衅,非但不反感,还觉得有点兴奋,两人跟缩头乌龟似的,一直不吭声。
他们不回应,那些人也就越来越过分。
麻木的朗冬晴,突然就想试一试,试试自己能不能借刀杀人。
所以在对方动手动脚时,她突然抄起了酒瓶,用尽全身的力气,砸在了那个人的头上。
朗冬晴当时想的是:哪怕是杀人坐牢,她也认了。
只要能摆脱彭岩,怎么都行。
可惜,她这几年已经被彭岩折腾废了,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根本没多少力气。
突然被砸的那人,连眼睛都没闭一下。
彭岩当即就过来抓住了朗冬晴的手。
他看着她的眼睛,充满了怒火,随即转头再看向那个被砸头的人时,又露出了个熟悉的笑脸来。
朗冬晴瞬间就明白了,他想要干什么。
先道歉,说她有病,打感情牌。
如果不管用,就把她推出去平息怒火,只要不玩死就行。
朗冬晴再次爆发,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赶在彭岩道歉前,扑过去胡乱的甩了一巴掌扇出去,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打到人。
她就像一个真正的疯子一样,拼命的打拼命的叫。
她的行为,成功的激起了对方的怒火,让双方打了起来。
朗冬晴看着周鹏两人,无声泪流:“如果如果不是你们多管闲事,我就成功了吧”
“当初是我傻,我蠢,我活该,我受这些惩罚,被打死了也挺好,可是”
“可是可是我爸妈他们是无辜的,他们是无辜的呀呜呜呜”
她做错了什么呢,她没伤害过任何人,却被曾经最爱的人,毁了一生。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朗冬晴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起来。
两位女警的眼眶微红,看着周鹏两人欲言又止。
钱家豪站起来,声音闷闷的:“我出去透透气。”
“一起吧。”周鹏也站了起来。
此时外面的大办公室里,已经没有几个人在了,灯也被关上了大半。
值班的人在打瞌睡。
鲍兴同坐在旁边,正在刷手机,见周鹏两人从问询室出来,他立刻就迎了上来:
“周队,钱队,哎呀你看今天这事闹的。”
“两位来琼林可是喜事,怎么也没办个宴认认脸啥的,搞的咱们自家人都不认识自家人。”
“那什么钱队,我现在就把钱转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