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雀头颅船客与自己句式雷同的话语,蝴蝶头颅与脏辫女生隐隐约约透出的一点虚荣和自我,蜘蛛头和卡尔类似的习惯
相似的看法,相似的性格,相似的习惯,相似的“我”
游戏面板,面板“这是错误的旅行,但你们是正确的客人”
可不是正确的客人吗付华茂一想通,瞬间牙痒痒。
这些所谓“身份”上的“朋友”当然是客人
难怪除“朋友”外的其他鬼怪不会随便攻击玩家,但也不会多热心,因为玩家在它们眼中是所谓“朋友”的一部分。
难怪游戏给的指示是不展露恶意就不会被发现这并不意味着玩家不被发现,而是指他们不会被针对,不会被攻击
难怪这些“朋友”大部分看起来很紧张玩家的命这等于是它们自己的命
付华茂瞳孔骤张,这个可怕的猜想让她的思考轰然炸开,好一阵嗡鸣,更多问题在人类脑中掠过。
“一天内不展露恶意,不会被发现。”那一天后呢
没有一天后的指示,有没有可能一天后就不需要躲藏死了当然不需要躲藏,这个游戏有时限八壹
所谓的“朋友”是“我”,“我”是“船客”,那么通关条件中所要杀死的“船客”,又是谁
是一定要杀死与自己相对应的船客,还是说只要杀死的是船客就够了,亦或者直接杀死其他玩家也可以
还有船上的货物这个待定
“真是够了离开我都活不了,我一点都不想管你”
蝴蝶头颅压抑着的声音拉回付华茂的意识,它丑陋的口器蠕动着说话,时不时还要瞥一眼上方船舱的动静,生怕厉炅会突然开门弄死自己,
“谁爱管谁管算了,你过来”
眼神正闪烁的付华茂眼睁睁看着原本骂骂咧咧离开的蝴蝶头颅船客又怒气冲冲地回头招手。
发现脏辫女生没有做出回应过去,蝴蝶头颅愤怒地左摇右晃,走了回来。
轻便的肢体几乎落地无声,它迈着舞步过来,然后从付华茂手中拖走了脏辫女生的身体,警告她,“不要相信任何东西你只能相信我”
可不是只能相信它吗这些“朋友”对玩家展现出的态度,很显然双方的命是绑在一起的啊
不过一天后可就不一定了付华茂冷静地挺直脊背,伸手拽了拽正想抱怨的脏辫女生,示意她闭嘴。
脏辫女生不情不愿地把脏话吞了回去。
谁知,蝴蝶头颅的船客更来气了,它直接攥紧了脏辫女生的脖子,凑上去低声尖叫,尖锐的声音直往人类耳膜里钻:
“听着,不许相信他们其他船客也不行让你吃什么都不能接,让你做什么都不能做你会死”
“怎么了什么会死”
温吞且细微的声音打断了蝴蝶头颅的话,让这个有些应激的船客重新变得谦和有礼起来:
“没什么,我只是想回到舞池里跳舞,不希望我的朋友乱吃东西而已。”
“嗯,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
突然出现的,花花绿绿的蟒蛇头颅冷漠且平静地望了一眼蝴蝶头颅,带着些程序化的担忧,他将自己手里的“朋友”也送回来,并叮嘱,
“这也是我要告诉你的,你不会跳舞,在这里待一会儿吧,记得不要乱吃东西,也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
“好。”长相斯文的研究员青年应得很干脆,他一边打量着蟒蛇的头颅,一边放缓了语气,自然询问,
“我遇到了其他朋友,可以和他们去别处交谈吗”
“我不推荐,我的朋友。”蟒蛇头颅的眼中并没有警告,而是善意的劝诫。
如果忽略它鼓起的脖子和高频率往外吐出后的分叉着颤动的舌头忽略这些容易联想到蛇类准备攻击的特征,话语确实是友善的。
研究员青年恍若未觉,他只是拍了拍蟒蛇头颅船客的肩膀,而后笑着承诺:“不用太担心我,我会注意安全的,遇到危险了你会帮助我的对吧”
“我希望你不要遇到危险”蟒蛇头颅慢吞吞收起长而分叉的舌头,脑袋往下缩了缩,
“如果你遇到危险要喊叫的话与其有打扰到那位的可能,我更希望你不要喊我。”
“放心吧。”付华茂看到这里,突然开口,她状似甜蜜地揽上了那位研究员青年的手,状似羞涩地垂下眼睑,“我和朋友会照顾好他的,他和你介绍过我吗我们正在交往。”
“你没说过。”鸟雀头颅的船客折了折头,似乎有些不解。
付华茂转头背对着蟒蛇头颅的船客,她看着鸟雀的头颅,学着这位船客先前的样子,眨了眨眼睛,试图抛个媚眼回去,然后失败了。
沉默半秒,付华茂只好努力压下自己仿佛抽筋的眼睛,继续暗示,“是你忘记了”
话说着,手挽在一起的两人脊背都绷紧了,人类女性的手臂随时准备抽回来她只是在赌这个“朋友”会帮助自己,但具体结果如何,仍然难以预料。
“嗯,我想起来了。”鸟雀头颅的船客最后这么说,“我的朋友,你是说过这个。”
在附和完“朋友”的话后,它甚至贴心地体会到付华茂的意思,带走了蟒蛇头颅的船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