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彭九仞身后的众人,已经被气的眼睛都红了,就在刚刚有人下马去查看,挨个挨个的探查之后,已经确定了十人全部死亡。
“左卫大人,全部都是瞬间毙命”
说完之后。
那人靠近彭九仞身边,小声的耳语,“几乎所有的箭矢都是被洞穿而过,这样的杀伤力我们南部兵的武器绝对跟不上”
彭九仞眉眼瞬间一缩。
“这些弓弩手,绝对不简单”
“等我们进了这淮河郡,就能知道这武器的出处,要是能够搞到我们南部去,唐总兵一定很高兴”说到这里他突然就闭上了嘴,没有再说下去。
他现在改变了主意。
人死不能复生,可这事绝对不能就此揭过去。
他一定要淮河郡这些土包子们,付出些别的东西来作为赔偿。
随后。
彭九仞死死的盯着城楼上的胡兵,对着上面的胡兵吼道:“我没杀你淮河郡的人,不信你让人查看。”
“但是你的人却射杀了我南部十个兵士,那这笔账你要怎么算”
“难道你们就想要这么算了”
张成那边,把地上的人给搀扶起来。
那人口里满口的血沫子,还在不断地往外溢,张成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肯定是伤及了脏器所致,他一边拿着凳子,一边扶着人靠在上面。
后面几个差役想要上前帮忙。
就听张成嘴里还不停地叫嚷起来,“先不要动他。”
“赶紧去个人,叫医者过来诊断。”
小衙役脚底抹油跑的飞快,直接朝着城内的医馆而去。
这一幕,让彭九仞看得皱起了眉头。
因为胡兵的漠视,还有这人对下属的关心,都让他觉得异常的刺眼。
“问你话呢你们究竟打算怎么算这笔账”
“你别以为你不说话这件事就彻底的揭过去了,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可张成此时只顾着看伤者的情况,根本就没空理会他的叫嚣。
这可气坏了彭九仞身后的众人。
就有几人下了马走近张成那边,想要直接动手。
“嗯”
“那是”有一人眼尖了发现了张成腰间的令牌。
本来后面的几人还想要直接冲上去的,可被前面的那人拉住了上前的动作,“慢”
众人转过头。
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了”
那人指了指张成腰间的那块不起眼的黑色令牌,问道:“你看他腰间挂着的是什么”
众人都看向了蹲在地上的张成。
“不就是个令牌吗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们腰间不也有吗”
“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好不好,我们直接围上去,把这个守城官给彻底撂倒,我就是要看看他们还敢不敢跟我们这么嚣张下去。”
这时候彭九仞也注意到了张成腰间的那块令牌。
漆黑如墨的令牌上,篆刻着一个镶嵌银丝的文字。
彭九仞跟着眉眼就是狠狠一跳,能够佩戴这块令牌的,整个大庆国就只有三皇子萧宇文的近身侍卫。
三皇子萧宇文的黑羽卫
为什么会在这淮河郡的边境出现
难道三皇子在淮河郡城内
还是说,三皇子已经在来的路上
为什么这淮河郡突然就下令要戒严
是不是跟三皇子有关系
这些问题不断的在彭九仞脑海当中盘旋,让他整个脑瓜子嗡嗡的响个不停。
三皇子的黑羽卫总共就十人站在淮河郡的城门之下。
这是巧合
还是刻意
彭九仞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这次来淮河郡的事情会不会触怒三皇子
最后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这件事最后会不会牵连唐总兵
而此刻城楼上的胡兵,也走下了城墙,他身后跟着的是三个黑衣人,手里都抱着弓弩时刻不见松懈。
胡兵没有第一时间跟彭九仞照面,而是脚步不停地走向了那个受伤的官差面前。
他冷然的问伤者的情况,“还有救吗”
张成站了起来,对着胡兵行了一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