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荷想了想,回道:“可能人家无望狐妖是修炼了一千年,而晓白只是吃吃喝喝活了一千岁而已。”
青亭又道:“那无望狐妖这么厉害,我们谁也打不过,到时候只能任他宰割吗”
风荷摇摇头:“不会有这一刻的,等我飞升成仙法力无边,要杀一只狐妖岂不是轻而易举”
青亭默默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说道:“等你飞升成仙,我们都不知道投了几次胎了。”
风荷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急急反驳道:“哪有这么夸张,神仙修炼手册都被我参悟了,善事薄也日日添新,人已经和了,就差天时地利,连师父都说我是整个修仙界最有希望飞升的人”
一提到师父,再回味青亭方才说的,风荷就忽然悟了师父今晚欲言又止的是什么话。
这么一对比,师父真的好仁慈。
青亭回道:“那是因为修仙界根本没几个正经修仙的,大家都在懒散度日,日复一日,就只有你对飞升如此执着。”
风荷仔细一想,发现青亭说的不无道理,修仙界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传来有修行者飞升的喜讯了。
唯一最近的一次,有位前辈飞升在即,却没有挺过最后一道天劫,最终遗憾陨落人间。
这种难度奇高,还要赌上性命的飞升之道,早就鲜有人向往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东聊西扯好长时间才犯困,青亭聊着聊着就没了下句,传来的是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风荷侧躺着望向青亭,发现她现在的睡姿是趴着的,半边脸压得肉嘟嘟的跟个小猪仔差不多,但仔细一瞧还是觉得好看。
青亭平时总是眼高气傲的神态,让人觉得不好接近,而此时熟睡之中的眉眼,却是柔和许多。
果然貌美的人不管什么睡姿都是养眼的。
风荷望着熟睡的青亭独自喃喃道:“青亭,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并不想当这大师姐,如果可以,我宁愿永远做师父的小十七,把大弟子的担子卸下来,还给归舟师兄。”
不过多时,风荷也沉沉睡去,进入梦乡,自是一夜好眠。
原本宁静的清晨被青亭房里传来的一道怒吼声打破“晓风荷拿开你的爪子”
“哦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还有你的蹄子”
“拿开了拿开了,大清早的不要发那么大的火嘛对身体不好。”
“你自己说说你一个晚上踹了我几脚打了我几拳我现在腰酸背痛,筋骨酸麻”
“你这怎么能怪我呢肯定是你晚上自己乱动碰到伤口了。”
“你还知道我身上有伤啊那你还双手双脚搭在我身上你生怕我的伤好的太快是不是”
原在睡梦中的弟子听到她俩的争吵声后都默默起床穿衣,谁都知晓她俩一旦吵起来就没完没了,就别想继续睡个安稳觉了,干脆早起练功。
晓白听到声响,心中奇怪,风荷的声音怎么从青亭的房里传出来
晓白抱着枕头睡眼惺忪的敲开青亭的房门,竟然见着风荷跟青亭在一张床上,惊讶道:“小道长,你怎么跟这蜻蜓棱子睡一块儿你不怕做噩梦吗”
风荷正要解释,便听青亭抢话道:“你怎么擅闯我的房门,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晓白不服气,回道:“你每每踹开我的房门把我从床上拖起来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男女有别呢”73捌
青亭被堵得一时语塞,风荷在一旁解围道:“晓白你先出去,我们要换衣服。”
晓白出去后,风荷把昨晚师父说的话跟青亭说了一遍,便打算孤身启程。
青亭却道:“我同你一道去。”
风荷眼神犹疑,青亭立马会意,补充道:“我身上的伤并无大碍,况且你现在心智不定,万一你又突然异变,在路上乱打乱杀,又无人阻止,伤及无辜败了我们道观的名声就不好了。”
风荷想了想,的确有这个可能,便商定与青亭一同前往甫州城。
两人没走几步,风荷就被拉住了衣角。
风荷转头去瞧,见晓白头戴一方逍遥巾,身穿双重水纹玄色锦袍,脚踏祥云靴,手持折扇,丰神俊朗,俨然一副矜贵自持的世家少公子气派。
然而他一开口说话就打破了这一美好形象,只听他半撒娇半祈求道:“小道长,你去哪啊我也去。”
风荷心想这晓白胃口奇大,他留在道观,师弟师妹们没有一天是吃饱的,秋奶奶还要每日每顿为他另外准备伙食,他要是一同去,秋奶奶还能轻松些,便答应他一同前往。
刚要出发,晓白左看右看,询问道:“江月白没和我们一道吧”
“人家有要事在身,日夜奔波不停,你以为都和你一样那么闲”青亭回道。
晓白不以为然,说道:“他明面上说着是找什么将军遗物,谁知道他不是找借口满天下闲逛吃喝玩乐去了呢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久一根毛都没找到”
“几百年前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找的,况且都不知辗转了多少人的手,如今又在哪天下之大,物件之小,寻它无异于大海捞针,实在渺茫。”风荷在一旁解释道。
“小道长你怎么老向着江月白啊他和蜻蜓棱子一样没少欺负我。”晓白顿感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