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冬城发生了一起暴动,他们在大街上胡作非为,但又极具目的性。
没有人知道这一次的暴动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出现的,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去猜测。
但有一种说法,好像是因为有人不满某些原因。
暗红色的房间内,白天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握着一张请柬。
琳塔娜坐在对面,她单手托腮,笑眯眯的望着眼前这个白发红眸的男人。
“你就不怕吗”琳塔娜问道。
“怕啊但是活得久了,许多事情看开了,”白天毫不在意的回答道“死,只是迟早的事情。”
说罢,他睫毛微挑,反问道“但是我死之前,会拉上垫背的,这是我的一种好习惯。”
琳塔娜笑了笑,并未接过话茬。
只是她心里已经开始骂人了。
看似一句轻飘飘的话,但却是在威胁她。
如果他死了,肯定是要带上她一起的。
她不像魔神,可以活那么久。
普通人能活个八九十年已经算是长寿了。
她还年轻,还不想死。
她还没有得到神明的注视,还没有得到神之眼。
“琳塔娜小姐,我在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个,想砍了我的人,”白天弯腰,从地上抱起一个木盒子。
他把木盒放在桌子上,然后推到了琳塔娜身前。
淡淡的血腥味从木盒中传出。
“我活了这么久,只被两个人威胁过,一个是影姐,一个是家妻,”他打开木盒,一颗惨白的人头就放在木盒中。
“不睁眼的人太多了。”
琳塔娜笑了笑,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阴暗,但她掩饰的很好,仅仅只用了零点一秒的时间就恢复了自身状态。
“我很好奇一件事,无论是作为男人,又或者是作为在魔神战争中活下来的你,为什么会对仆人言听计从,任她打你骂你,”琳塔娜换了个话题,问道。
她知道白天已经发现了些许端倪,但这个时候,她只希望他并不知道其他的事情。
虽然这可能性不到百分之一。
“琳塔娜小姐,”白天忽然严肃起来,他将双手放在桌子上,沉声道“她打我,骂我,我都可以接受,因为我知道,她没有家可以回去了。”
琳塔娜听的莫名其妙,但还是木讷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看着盒子里的头颅,她强忍恶心,让人带了下去。
“不喝酒吗”
“不想喝。”
“可是我听说你嗜酒如命啊。”
“那又如何,不想喝就是不想喝,”白天端起酒杯,笑问道“你一直让我喝酒,莫非这酒里,有什么东西不成”
琳塔娜松了口气,她摇了摇头,像个邻家姐姐似的。
在酒里下东西她有那么笨吗
只有脑子有坑的人才会选择在酒里下东西,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但白天还是敢一个人过来。
他有那个实力,也有可以从这里活着走出去的自信。文網
毕竟前车之签就摆在眼前。
“琳塔娜小姐,中午发生的暴动,你怎么看”白天抛出了这个问题。
一个让琳塔娜手足无措的问题。
聪明的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场暴动和白天脱不了干系。
而且仆人也没有接到即刻动身去秘境的命令,他也没有离开至冬。
也就是说,众人联合的文书,已经被人压了下去。
至冬城中谁有那个权力
女皇
也只有她了。
忽然间,琳塔娜觉得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把女皇想的太简单了。
作为神明,怎么可能能随意猜测
“不知你的暗伤,现如今怎么样了,如果毒发的话”琳塔娜拿出一支箭矢,放在了桌子上。
“你已经知道是我,对吧”她追问道。
对此,白天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是我”琳塔娜好奇的问道。
这是不可能的,明明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他怎么知道是自己把箭矢交给登尔弥斯的
宴席上,他的眼睛就带着一种莫名的审视。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琳塔娜就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但她还是想知道为什么白天会发现是自己。
“你的味道,”白天伸了个懒腰,随意的说道“我离开医院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而在巷道中遇到了一个女人,她身上也有同样的味道,最后在宴席上,你身上的味道虽然不同,但是味道却有些复杂,闻起来就像是两种香水被混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