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钟的太阳越过至冬城的城墙。
至冬本就是寒冷的天堂,但今天的阳光却格外的温暖,让所有人都沉浸在了温暖的阳光下,不愿走出。
冰之女皇看向广场下的众人,她轻启薄唇,“今天是神的祭典,同样,也是你们的祭典,没有人的拥戴,就没有神的今天,神明亦然高高在上,但人,同样也是如此,今天,所有的至冬人将接受我最真挚的祝福。
我用神的名义祝福你们,在至冬境内,不会受到魔物袭击,不会出现妻离子散,不会感受到任何痛苦”
在她身后,十一位执行官全部单膝下跪,右手紧紧的放在心脏上,拥护着他们的神明。
阿蕾奇诺脸色苍白,就在刚刚,她把手放在了心脏上,但好巧不巧,昨天晚上,某个男人就一直在咬这里。
她这一拳下来,差点没把自己打出血。
她现在反应过来了,难怪昨夜他一直不愿意松口,为的就是想让今天的自己出丑。
很好,这个仇,她记下了。
今天晚上,我要让你体验一次被咬的滋味
人群里,白天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他环顾四周,发现并未有人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他们目光火热的看向广场上的那位冰之女皇。
奇了怪了,为什么自己会害怕
白天百思不得其解,只当做是自己太过于谨慎了。
高楼上,安东尼奥克斯冷冷一笑,“第一波袭击,我就打在阿蕾奇诺身上如何,毕竟你可是亲口说了,要让她不得好死啊。”
走在楼梯口的零呵呵一笑,并未说话。
在她看来,安东尼奥克斯就是一个十足的蠢货。
想杀了阿蕾奇诺,你真当人群中的白天是傻子不成
别说第一波了,就算是你把机械心脏全砸过去,也不见得阿蕾奇诺会掉一根头发。
他可是把她看的很重要,其重要程度,已经超过了他自己的命。
忽然,零有点心酸,为什么总是这样,几千年前也是这样。
明明自己都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了,可他为什么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难不成就因为她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吗
但别忘了,阿蕾奇诺也不是什么好人
人海里,白天猛睡的回头,他死死的看向不远处的楼顶。
就在刚刚,他感觉到了零的气息。
那些她故意散发出来的,既然是故意为之,那么安东尼奥克斯肯定也在那里
白天不敢耽搁,他丢掉红伞,奋力向高楼下走去。
广场上,阿蕾奇诺冷哼一声,心道“好啊,竟然要跑,难不成你昨天咬了我,我今天晚上就不能咬你吗,今天晚上你可别想跑,不来上十斤枸杞别想爬上我的床”
好不容易挤了出去,白天径直跑进了大楼。
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挣脱束缚,飞上了楼顶。
“哐当”铁门发出凄惨的叫声,然后就倒在了地上。
安东尼奥克斯不可思议的看向从楼道中走出来的白天。
这家伙,刚刚,他刚刚不还在人群中的吗,怎么才过去了一分钟不到就来了这里
安东尼奥克斯惊魂未定,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
在他看来,白天只不过是有着神之眼的幸运儿罢了。
即便有神之眼,但在雪修渊斯的心脏面前,他又算的上什么
他就是个屁
“放下那东西,我放你一马,”白天冷冷道。
他的衣衫渐渐变成赤红色,瞳孔中的颜色开始褪去,最后,他的眼睛被红色取代。
雪白的头发,在顷刻间就变成了赤红。
远远看起来,就像是一尊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神。
这是他时隔五百年来,第一次变成原本的模样。
要不是因为担心安东尼奥克斯丧心病狂,对阿蕾奇诺出手,他才不会变成这样。
至于那些普通人,俗话说得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们命中就有一劫。
“你到底是谁”安东尼奥克斯看着白天的变化,说不慌那是假的。
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会变样子
这根本不可能,他又不会易容术
等等,易容,对,肯定是易容,这只不是他的伪装,一切都是他的伪装而已
“哼,白天,不得不说,你的伪装的确很好,差点把我给骗了,但你的这些小伎俩,始终还是上不了台面。”
安东尼奥克斯无比的自负,只要掌控着机械心脏,他还怕个毛线。
神明的位置近在咫尺,怎么会被一个妻管严给吓到
白天没有说话,虚空中,一把黑色的太刀缓缓凝聚出实体。
这把太刀,跟着他走了好几千年。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把太刀斩杀了许多魔神,也饮过坎瑞亚的鲜血。
只不过因为特殊原因,才被他藏匿了起来。
但是现在,他不敢打赌,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况还是手握机械心脏的安东尼奥克斯。
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他担心安东尼奥克斯对阿蕾奇诺下死手。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白天握住太刀,在他身后,四把颜色各异的太刀缓缓出现。
“怎么,忘记了吗,你不觉得现在的我,和壁画上有些像吗”
安东尼奥克斯一愣,壁画
他怎么知道壁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