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会儿,待电话一挂,吴耀庆心里的那个郁火呀,却又无从发泄似的。
尤其是想着人家汪书记的那句我一般晚餐都比较少吃,这逼格,可不是闫和东等辈能够比拟的呀
显然,吴耀庆心里还是明白,这就是人家汪书记表现出了一副清心寡欲的高姿态。
这逼格,可不是他吴耀庆等流说腐蚀就能腐蚀的。
尤其是人家汪书记言语之间,都透着一种和气似的,这就更没法找茬了。
只能让他吴耀庆觉得有些自行惭愧似的
而这会儿,侯泗竟是跑过来问:“咋样,老大那汪书记怎么说”
不问还好,这一问,吴耀庆突然那个火呀,终于一通无名的发泄
“草,什么他玛的咋样这是你能问的吗你他玛有资格问这个吗”
侯泗:
我握草我咋了
老大突然咋了
而接下来,也不等侯泗反应过来,吴耀庆则是突然的一句:“马武呢”
忽听这个,待反应过来,侯泗也只好忙道:“老大,你忘了你不是让他找刘小芳去了吗”
一听这个,吴耀庆则又是一阵来气:“草,那他玛的刘小芳还没找到”
侯泗:
显然,就此刻,侯泗也只能保持无语。
因为他怕再说什么,老大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可是,越是这样,吴耀庆就越是来火:“握草,你他玛的还愣着干啥赶紧去看看呀,周大东来了没有呀魏庆德来了没有呀罗泉茗来了没有还有那闫和东来了没有呀”
一听这个,侯泗可又是有些胆颤颤的
“那个我刚刚去招待厅看了,他们都没到。”
吴耀庆:
“握草,他们他玛的什么意思怎么都他玛的没到”
侯泗:
握草,这我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握草,你他玛的,我问你话呢”
侯泗:
“那个老大,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他们怎么都没到”
谁料,话音刚落,吴耀庆就是突然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啪的一声作响
“握草,你他玛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养着有何用”
侯泗突然一脸懵逼地捂着被打的脸颊
显然,就今晚来说,这位吴总自然是尴尬了。
而且,那气,确实也不知该向何处撒
因为这好好的张罗设宴,一早就开始张罗了,可谁知道,现在到了晚上,就因为那新来的汪书记没来,他们就一个个的都没来。
这自然令他吴耀庆在想,他玛的,那新来的汪耀德才刚来一天,就是他玛的平杉县的天了
这饭局,他不来,他们就都不敢来了
原本呢他在想,今晚那新来的汪书记不来就不来吧,只要周大东等人都来了也成。
因为今晚只要周大东等人都来了,就还能证明,他吴耀庆依旧是平杉县的天。
毕竟号召力依旧还在。
至于新来的汪书记不识相,回头再慢慢收拾就行。
可现在,哪晓得,那新来的汪书记不来,他们一个个的都不敢来。
最终,终究证明的是,人家县委书记才是平杉县的天。
他吴耀庆好像突然就没人理了。
等过会儿,很是气不过的吴耀庆,便是首先一通电话打给了周大东。
可要知道,他平时确实是跟周大东关系最近。
且,两人平时,确实是形同哥们。
所以说,别人怎么样先不说,但这周大东在吴耀庆看来,周大东这可是太不应该了
这待电话一接通,吴耀庆就问:“草,你什么意思”
电话那端的周大东听着,自然明白吴耀庆在说什么。
但是呢暂时的,周大东跟吴耀庆讲话,也是不敢太硬气。
虽是县局局长,权柄在握,但奈何毕竟有把柄攥在吴耀庆手里头。
倒是不怕别的,就怕吴耀庆又提录像那事。
因此,没辙,周大东也只好找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吴总,我们最近肃纪因为这不市局的曹达慷曹局突然被省调查组的给带走了么”
忽听这个,吴耀庆这才后知后觉的一怔:“不是啥你说啥曹达慷被带走了”
看来,这位吴总终究不是体制内的人,消息面还是滞后许多。
且,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很明显,他整个人好似也有些崩塌。
可要知道,他确实是偷偷的与曹达慷有些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