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他如今尚未大罗圆满,法力还撑不起,否则早就可以将体内储物空间,开辟为一方小世界。
近段时间乃是农忙时节,那些学子都要帮家里干活,是以这些日子私塾没有开课,庄院中只有几个杂役和厨娘在。
厨娘是个中年妇人,那些杂役则是以前李慕收服的地痞村霸。
李慕回到居所,神识却始终着刘彦昌。
在刘彦昌昏睡半个多时辰后,一道李慕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身边。
不是别人,正是李慕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东海四公主敖听心。
她是少数几个知道三圣母出事的人,因此在三圣母被二郎神镇压到华山之下后,便立刻赶往东海附近,搜寻刘彦昌父子的下落。
三圣母自己也知道,她妄动凡心,一旦事发定然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在她生下沉香后,就跟闺蜜敖听心说好,一旦出事她会把父子俩送到东海附近,请敖听心关照一二。
有宝莲灯作为定位,敖听心很容易就找到了父子俩。
敖听心将刘彦昌救醒后,安慰了他一阵,让他以沉香为念,好好活下去。
然后拿出一些金银交给刘彦昌,让他到刘家村安身,她会帮忙打探三圣母的情况。
便如此,刘家村又多了一户人家。
刘彦昌靠着敖听心给的银钱,在村中买了块地,请工匠修建了房屋,又给沉香请了奶妈。
在建房这几个月间,敖听心来过一次,带来了三圣母被镇压的消息,让刘彦昌很是意志消沉了一段时间。
不过当看到嗷嗷待哺的沉香,他又重新振作起来,决定好好抚养沉香长大。
新居落成之后,刘彦昌摆了酒席,既是按当地习俗庆贺乔迁之喜,也是趁机混个脸熟,认识一下村里的居民,请求日后多多关照。
刘彦昌定居刘家村的说法跟李慕当初一样,家里遭了灾,逃难来此的。
刘家村民风淳朴,村民们对这对孤儿鳏父也十分同情。
加上他建房时,请小工出手大方,村民对刘彦昌的印象很不错,许多事甚至是老村长亲自帮着跑的。
在刘彦昌摆酒这天,李慕也准备了一份礼物,前去恭贺乔迁之喜。
到得刘彦昌家,许多村民都已经到场,见到李慕前来,纷纷向他打招呼。
一些少年还纷纷向他行礼,口称“见过先生”。
刘彦昌见此,也知道李慕当是村里极有名望的人。
他看向身旁的老村长,正要开口询问,村长已经笑呵呵的率先开口道:“彦昌啊,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李慕李公子。”
“等沉香长大,也是要到他那里读书的,你去迎迎吧”
刘彦昌从善如流的迎上前去,抱拳道:“李公子大驾光临,刘彦昌有失远迎,快请里面坐。”
李慕一身洁白长衫,气度儒雅俊逸,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道:“彦昌兄客气了,大家都是读书人,日后又是乡亲,唤我一声李兄即可。”
刘彦昌欣然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李兄请。”
刘家村大部分村民都姓刘,若称刘兄就不合适,因为到处都是刘兄,所以李慕称呼同龄人时,都是在名字后加个兄。
此时李慕手上提着一个木盒,他将之递到刘彦昌面前,笑道:“恭贺彦昌兄乔迁之喜,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刘彦昌小心接过,口中道:“多谢李兄,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李慕也没送什么贵重之物,那木盒中装的,是一套精美的杯碗瓷器,作为恭贺乔迁之喜的礼物,再合适不过。
摆过这场酒席后,刘彦昌便算是彻底融入了刘家村,还跟李慕成了好友,读书人之间总是比较容易结交的。
在沉香满周岁时,敖听心也来了,她见到李慕,却没看出任何问题。
敖听心原本想再多给刘彦昌一些钱,可他毕竟是个男人,又怎么能总是接受别人的接济。
是以他去跟村中篾匠做了个学徒,学会了一手篾匠活,然后用最后的钱财,做起了灯笼生意。
在他第一次开始摆摊这天,村民们都十分捧场,很快就售卖一空。
不过灯笼这玩意,也不是消耗品,买一个可以用很久,因此也就头几天生意还不错,之后就慢慢淡了下来。
这天,书屋放学之后,李慕摇着折扇,来到了刘彦昌的摊子上。
“彦昌兄。”
刘彦昌见是李慕,熟稔的招呼道:“李兄,放学啦”
李慕点点头,看着摊子上的灯笼,道:“又没卖出去”
刘彦昌苦笑道:“家家都已经买过,短时间内是不需要了,我打算过些时日,趁着赶集去镇上卖。”
李慕叹息着摇摇头,道:“把这些灯笼送我那去吧,我买了。”
刘彦昌感激的看了李慕一眼,道:“多谢李兄好意,不过真没必要如此。”
李慕想了想,道:“要不然这样,这几年村里的孩子渐渐多了起来,邻村的孩子也来我这边读书,我一个人难免顾不过来。”
“我打算将孩子们分为两班,一个班专门负责那些刚刚开蒙的孩子,一个班负责大一些,已经有根基的孩子。”
“你也是读书人,不如来我的书院帮忙,帮我带带开蒙班,我把束脩分你一半,你看如何”
“这”刘彦昌颇有些心动,只是他学业荒废已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当好这个先生。
李慕微笑道:“刘家村读过书的人,都是大户人家,我能找到的帮手,也就只有你这个朋友了,你不会连这点忙都不肯帮吧”
刘彦昌不是傻子,李慕说是请他帮忙,实则是在变着法的帮他,他又岂能看不出来
见李慕都把话说到这份上,若他再迟疑,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是以他弱弱的道:“那我试试”
李慕展颜一笑,道:“试试,我相信你一定行。”
刘彦昌也笑了,声音饱含感激的道:“李兄,谢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