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巡之前,九饼,确实是他的铳牌,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顿时,小豪的眼底只剩下浓浓的绝望之色
自己,成为了祭品
“胍”
黑鸦已经张开了喙,对准了小豪的天灵盖,只待他交出自己所有的点棒后,就大快朵颐,一口气将他的运势吞噬殆尽。
不过,对此它其实并不是特别满意。
因为,即使是双倍役满的巨额点数,可小豪仅剩下的点数却只有那么多。
即使榨干得一滴不剩,也就那么多肉。
完全浪费了他耗费心血布下的这场杀局,最大的目标根本就没有落网,将他他的网给搅破了,导致最后只有一条不知死活的鱼主动跳了进来。
不过好在,庄家双倍役满本身就会携带足量的运势,借此,他完全能够顺利破入心转手之境。
苟活的姜序,在他的眼中不过是苟延残喘了而已。
“等一下,别急嘛。”
忽然间,又一道似乎含着淡淡笑意的声音插了进来。
“不好意思,我好像也是胡这一张牌呢”
“所以,截胡”
姜序的话音还未落。
小豪就已经一脸不可思议的,
自己选的这张牌,居然是两个人的铳牌
但是,他们的牌河,尤其是姜序,根本不可能啊
在三人带着不同意味的目光注视下,姜序淡定的抬起右手,屈指一弹,面前的独张牌就应声倒下。
赫然,就是一枚九饼
红中,对对胡,十二落台。
满贯,8000点
八千点的满贯,在平时也算是个大牌。
但是,在石原亮介的96000点双倍役满面前,完全就不值一提了。
然而,按照头跳的规则,却只有姜序的这手小牌,能胡
石原亮介的牌再大,也毫无意义。
这一幕极其的违和。
就仿佛是一位画家在一次限时作画的比赛中,将自己精心绘制的,已经完成了高挑的腿趾,雍容的身体,华丽的羽毛,就差带着冠羽的高贵头颅的国画孔雀图。
最后却因为时间原因,突然给换上了一个抽象派的头。
正常人都无法理解,也很难接受这种超前的艺术形式。
但姜序此刻就这么做了,偏偏,还凭此获得了最后胜利。
可是,这也相当于让一副本来可以价值连城的大作瞬间贬值成了一副前后矛盾的平庸之作。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局最后的赢家,只有姜序一人。
谁也想不到,明明离着役满红孔雀只剩最后一小步的姜序,会选择放弃,还留下一枚与之毫无关系的九饼作为将牌。
现在看来,他的这个选择,好像完完全全的就是朝着石原亮介去设计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