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带紧张和期待的搓了搓手,才探出手臂。
待到将牌拿上来一看,他立马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将牌打出。
“荣”
老爷子有些无语的喊出这声荣。
某种意义上来讲,松尾这也算是一发了,不过不是一发自摸,而是一发上铳。
正常来讲,到了中巡,牌局上还没有出现一张红中的话,肯定不会有人打出来的。
像姜序手中的两张红中就被他一直扣到现在,成为了无法遗弃的障碍,也导致他一直没有听牌。
所以,老爷子能胡的牌其实只有两张六饼。
松尾次郎自己摸了一张,不需要第二张。
而立直,只要没胡,摸什么必须打什么。
所以,既然松尾不要,在牌墙中隐藏了许久的最后一张六饼第一次现身,就迫不及待的与其他同伴们汇合了。
老爷子抓住那张六饼,与手牌边缘的两张六饼放在一起。
“荣,一气通贯,二番3900点,加场费300点,一共4200点。”
松尾次郎再次僵硬在座位上。
这个场景,是不是在哪里见到过,是不是,是不是
而与之前不同的是,他这一炮,4200点加立直棒1000点,损失5200点,已经基本可以宣告退出了对一位的竞争。
姜序在一旁默默的观察着老爷子的打法,并在思考自己拿到老爷子的牌后,会怎么打。
最后发现,筑根境铁炮玉流派的打法,并不特殊,甚至可以说是常人的基本思路。
不过具体操作起来,却很难做到。
前期以绝对高速的牌效推进,每每在要对手牌进行选择时,都能选择最高概率能在后续进牌的选择。
各种常见的役种,都信手拈来,能根据手牌做出种种变化。
纯粹对于役种,对于牌效,对于牌与牌之间固定变化的熟练。
举个例子就是,大部分人在上了一副烂牌时,就不知道该怎么打。
可铁炮玉流派的高手绝对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出烂牌中的牌形,将其变为三色,纯全,一杯口等等役种形状。
不光能够快速组牌,还能尽可能增强牌力,胡得更大更多。
南二局,二本场。
翻开宝牌指示牌,三饼。
收回目光到自己起手牌的一瞬间,老爷子眼中就闪过一道精光。
三四四,赤五饼
起手三宝牌。
这是一手能够决定胜局的牌,或许整场决赛都难以再摸到。
当然,前提是能胡出来。
在脑海中推演着牌型变化,计算着牌效,老爷子的面色完全端正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