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色的铅汁流入模具中,自然冷却凝固后,一份全新的魔法阵制作完成,莱文进行了最终测试,威力却有些差强人意。
作为最后的测试对象,铅魔法阵,只形成了一团淡薄到不能再淡薄的气旋,随时都可能消散,凝聚的空气
连一档电风扇的威力都达不到。
测试的5种材料里,金的效果最好,排在第一位,银、铜其次,铁可以排在第四位,铅第五实在是找不到比它更差的材料了,能排第五,是因为只有5种材料,并不是它比其他材料强。
“每一级的顺位,威力都会产生不同程度的衰减,直观感受的话,衰减幅度应该在三成左右”
马维做出了总结:“金、银、铜都可以用来制作魔法阵,威力勉强能看,铁和铅根本发挥不出效果,威力只有黄金的十分之一不到都是些贵重金属啊”
旁边把玩着一个黄金魔法阵的莱文,满不在乎的说:“这有什么,黄铜的价格又不贵,跟金子比差远了”
说着,莱文身体突然消失,出现在了锻造室的角落,紧接着又消失,回到了原位,就像鬼影一样,难以捉摸。
“别瞎玩,这是给吉娜准备的。”
“我知道我知道,空间魔法嘛,有了它,吉娜肯定不会被抓住了”
莱文有些沾沾自喜,这是他一个小时努力的成果,一块由黄金制成,可以发动空间魔法的魔法阵。
这也是蔷薇怪盗压箱底的家伙。
比起易容魔法,空间魔法绝对是逃跑利器,如果没有它,莱文又怎能在威尔士公爵的保险室里随意进出呢
复刻而来的空间魔法阵,效果自然比不上绿宝石丛林之心,根据之前几次测试的结果,传送范围应该在1000米之内,一旦超出这个范围,就无法进行传送了。
这也决定了,持有它的吉娜,不能像莱文博杰一样嚣张,万一人家封城搜索,情况可就麻烦了。
在马维看来,空间魔法并不是那么重要,海妖之泪中的易容炼金魔法才是关键,他可以把空间魔法交给吉娜,却不敢拿出易容魔法。
他必须考虑到,一旦吉娜失误被抓所带来的后果。
空间魔法落入敌人手中没什么,易容魔法却不行。
冥冥之中,马维觉得海妖之泪涉及到了魔法学的核心,极有可能是古人炼金术的集大成之作,如此重要的东西
唯有可以绝对信任的同伴才能托付。
短时间内,马维没有复刻它的念头。
将没用的魔法阵重新熔炼成粘稠的汁液,复原模具,清理掉一切痕迹后,马维才穿上大衣,走出了锻造室。
屋外的冷空气激得他打了个哆嗦,身上的汗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弭,透骨的寒意让他精神一振。
“神父,你们用完了”
正在打铁的豪森放下锤子,上前问道:“怎么样都搞定了吗”
“搞定了。”马维点点头说:“我们用掉了一块金料,差不多有7盎司,按照市场价,我支付给你30金镑,再加上5先令的租金,一共是30镑又5先令。”
一张面值50的金镑券递到豪森面前,马维淡定的说:“找钱。”
“”
在柜台翻找零钱时,豪森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倒不是觉得马维忽悠他,而是
感觉马维像是早就计划好了一样,用掉一份金料,再给他一张金镑券
是不是换零钱来了
趁豪森找零的时候,马维拿过尤妮亚记录的熔炼结果,打算过目一遍,看看有无什么遗漏,结果
记录表上,画着一颗颗马卡龙、巧克力曲奇、奶油蛋糕以及蜂蜜糖。
全都是点心。
马维眉梢一挑,看向得意洋洋的尤妮亚,问道:“这什么玩意儿我让你记录的东西呢”
“都在这里啦”
尤妮亚扒着爸爸的胳膊,小手指着马卡龙说:“这是金子,巧克力曲奇是银子,奶油蛋糕是黄铜我用点心代表它们,这样除了我,就没有其他人能看懂了呀秘密永远都不会泄露啦”
嘴角微微一抽,马维扶额叹息:“问题是如果连我都看不懂,你记录这些还有意义吗”
尤妮亚歪着脑袋,眨眨眼:“没关系呀,我可以把自创的文字教给爸爸,这样,世界上就只有咱们能看懂这份记录啦”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