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傀,是一种肉眼不可见的魂体,需取海牙根1磅、藿香草2盎司、不足月活婴一个
马维突然不想看下去了。
他掀起煤油灯的灯罩,将黄纸放在焰苗上点燃,看着它化作一捧灰烬,簌簌而落。
见到这一幕,吉尔伯特喉结蠕动,想说什么,可念及自己的处境,硬生生把话又咽了回去。
“你们巫神教,信奉的教义是什么”马维凝视着幽幽腾冉的火苗,轻声问道。
“万物有灵,伏都在当地是灵魂的意思,通灵术是最常用的手段,所以我能在三年前未雨绸缪,将瓶子和配方带回来。”
“哦”
马维有些好奇:“巫神教在神明降临前,就知道神明降临的时间了”
“是的。”吉尔伯特眼中闪过一丝火热:“很神奇对不对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可一切就是按照祭司的预言发生了”
“难怪”
马维望向吉尔伯特胸前:“想要运用神明的恩赐之力,必须要通过魔法阵吗”
“唔不完全是,得看具体情况。”
吉尔伯特皱眉斟酌道:“如果只是想消除病痛,增强体质的话,不需要魔法阵也能做到,魔法阵可以最大程度的发挥恩赐之力,做到许多想也不敢想的神迹。”
“你有多少个魔法阵”
“就两个,一个是神父您手上拿着的瓶子,另一个就是由祭司纹在我胸前的魔法阵了,我在巫神教里的地位不高,只能接触到这些。”
掀开衣服,吉尔伯特亮出了胸口的纹身,完全刻在皮肉当中,根本无法带走。
“神父,我可以离开了吧您的问题我都回答了”
“好,我送送你。”
马维抽出藏在腰间的老式燧发枪,对准吉尔伯特的脑袋。
“神父”
吉尔伯特尖叫道:“您可是信奉真理的人啊”
“我信奉的是真理,又不是圣母。”
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