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被你们当成了工具人啊。”
说着这种抱怨的话,雪灵幻冰那铁青无比的表情却是放松了少许:“但在重新遇到了段青、一路冒险来到了草原之后,这种影响力应该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小了。”
“没错,所以新联盟才会在这个时候粉墨登场。”脸上的表情因为倒空的酒壶而变得不满和叹然,剑北东打着酒嗝将自己的身体从大石上翻了起来:“你的职责早就已经结束了,我们也不指望你一个人可以在这场巨大的势力碾压中起到多少作用,不过借着与段天峰的重逢,你们也算是在帝都和公国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所以”
“现在的你可以安安心心地待在这里了。”
灰蒙蒙的天空远方陡然响起了几声轰隆隆的爆炸声,那因为雨幕的包裹而显得有些模糊的神山轮廓也在两个人转过的视野尽头升起了硝烟的凸起,伸展与活动着身体的剑北东随后也带着一声闷哼举起了手臂,那带着迷糊的醉意此时也从他的脸上一扫而空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就好。”
“你,你要做什么”
“这还用问当然是参战去了”
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长剑,剑北东作势向着雪灵幻冰比了一个帅气的战斗姿势:“这种砸人场子的乐事怎么可能没有我的份断山岳那个家伙实在是太小气了居然连我都没叫”
“就让我再会一会你们这些不散的冤魂吧”
不打算放过这次战斗的机会,赤着上身的剑士带着爆散的雨幕与气流冲向了山脊的斜上方,金属的骨架与废墟之间传来的哈哈大笑中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只余下那破空的尖啸化为送予雪灵幻冰的告别,不停萦绕在营地的上空。站在原地消化着自己听到的这些信息以及背后的意义,白发的女剑士就这么久久地伫立在大石旁边的这片雨幕当中,直到那距离不远处的营地空间有了变化、代表着上线的白光再一次开始泛起的时候,她才急忙抹了抹发红的眼睛,一扫自己脸上的阴霾之气:“你,你回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而且还一直淋着雨”伸手升起了一道足够包裹两个人的魔法屏障,段青冲着雪灵幻冰撑起了自己的“雨伞”,一脸意外地挑了挑自己的眉毛:“又有什么想不开的”
“当然有,谁让你又这么随意地把我丢在这里的,用的还是那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将内心的波动尽数压下,甩着身上雨水的雪灵幻冰一脸埋怨地回答道:“给我说说你问到的结果吧,要是说不出来,看我不收拾你”
“天地良心,我真的去问了。”举起了自己朝天的手指,段青一本正经地发誓道:“至于结果嘛嘿,说来好笑,那些自称科学家和博士的研究员,到最后什么都没有研究出来。”
“反而是从克里托斯那个老贼最后留下的历史记录中发现了一些端倪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