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吗”老者打断了这番愈发犹豫的说辞,原本饱含着温和的笑脸也随之转向了一旁:“苏尔图。”
“在。”同样没有了一开始的放声大笑,面色严肃起来的苏尔图抱着双拳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我们去西北方向查看过了,那座伸入海里的大桥没有消失。”
“但是我们没有找到任何脚印,也没有找到其他行走过的痕迹。”他低着头,无法被段青等人看到的面庞也深深地掩埋在了抱拳的动作当中:“相反,我们在桥头附近的地面上找到了残留的战痕,以及还未完全被冲干的血迹。”
“应该是有人曾经死在了那个地方。”
空气随着苏尔图这句话的落下而彻底陷入了凝固,就连原本摆放在小桌台上的食物仿佛也随着这股凝固下来的空气而变得冰冷了许多,林立在四周的数名彪形大汉随后也骤然抬起了各自的长刀,将同样骤然站起的青灵冒险团诸人围在了一起:“所以就说了他们肯定会去那边调查的正常人都会那么做”
“谁能想到他们会调查得这么仔细啊简直就是侦探有木有”
“以后你们谁再敢把这些部落的人当成铁憨憨,我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人家做事情比咱们这些冒险家仔细多了”
“那现在怎么办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对,这里没有黄河,只有无尽之海来着”
“我们部族里有一句老话:用诚心对待牛羊的人,才能得到牛羊的回馈。”
皱着眉头望着被包围在中间的这几名玩家相互斥责讨论的模样,眼眉几乎闭在一起的族长终究还是摆手打断了他们的话:“希望你们能说出实情,告诉我们发生在你们身上的真相。”
“不然的话,不仅是牛羊,连你们的人命都有可能丢掉。”随后发出警告的是苏尔图,以及他抱着双臂站起之后逐渐逼近而来的身影:“那苏族最勇猛的战士现在都在这里,就算是传说中再如何厉害的冒险者,我们都不会害怕。”
“呃,我们没有任何恶意。”原本还在相互指责的身体同时转向外围,排在最前方的段青急忙摇起了自己的双手:“只是因为一些比较呃,特殊的理由,有些发生在桥头上的事情我们没有说明而已”
轰
刺耳的空气爆裂声随后显现在了段青等人的耳边,将他刚刚想要解释的话与包围在他们周围的无数明晃晃的刀光一起吹向了旁边,不知何时出现在风暴前沿的金色身影随后也伴随着撕裂的营帐角落而出现在了同样被掀飞的宴席角落,由极动转为极静的发丝之间逐渐显露清晰的面庞上也摆出了一副不解的表情:“请问。”
“你们想要对我的朋友们做什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