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峰。”率先叫出了这个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名字,同样站起身来的段庆年眼神冰冷地说道:“我就知道你没死。”
“不不不,我真的死了。”段天峰也就是段青缓缓地挺直了自己的腰杆:“若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情,三年前就已经死去的我本也打算就这么一直继续死下去,可没想到你偏偏要对我的凝兰下手,那我也不得不再次跑出来说一声反对呢。”
“利用这个女仆的生死来引你出现,原本也是我们的计划之一。”会场的周围逐渐升起的剧烈骚动声里,段庆年声色俱厉地高声说道:“但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敢出来,而且还敢使用这种偷鸡摸狗的方式说你现在究竟在哪儿”
“我在哪儿我当然就在这里。”
朝着自己周围的白色世界示意了一下,冲着下方会场眨了眨眼睛的段青随后猛然收敛起了自己的笑容:“既然现实社会已经没有我的生存之道,那我也只能在这样的世界里生存下去了。”
“你休想逃跑。”
强自按下了自己内心的狂怒,段庆年的手指指在了会场中心的那个女仆的头上:“就算你继续躲着不出来,你的这个女人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这一次现身,原本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的。”屹立在白色世界的中央,段青紧紧地盯着凝兰的身体:“之前演戏的时候还需要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而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你段庆年”他的声音陡然升高,震怒的感觉仿佛要把整个会场的空气都震成齑粉:“你竟然敢如此对待我的凝兰”
“我要让你偿命”
乒乒乓乓的脆响声随着这道震喝声的出现而出现在了段青的脚下,将所有还未从这道震喝声反应过来的段氏元老的眼睛吸引到了圆桌中央的平台上,原本将那位女仆捆缚在那里的无数电子束具此时也已经随着他的这声暴喝而全部失去了彼此的作用,齐齐地从她的身上脱落了下来:“怎,怎么回事”
“电子锁全部都失效了”
“保安保安快去检查通信安全装置都被入侵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们都是废物不成啊”
“她,她醒了”
依旧保持着那副套着头盔、眼睛与口鼻都被束缚在电子目镜下的形象,浑身柔软无比的那个女仆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地坐了起来,头重脚轻的她就这么盲目无神地来回摇晃了一阵,然后在冰冷的铁色平台中央陡然消失:“”
铛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又一次回荡在会场上空的景象中,她下一刻出现在了段庆年的面前,然后在周围无数家族成员的惊叫声下,将手中的一枚细小的金属铁片与对方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柄长剑对撞在了一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