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伸手接过一杯同样冰蓝色酒液的成熟女剑士的脸,段青环顾起了酒馆的左右:“冒险者协会怎么样我们可以去二楼”
“如果可能的话,我倒是更想去你的房间里待一阵呢。”
再次打断了段青的话,絮语流觞抿了一口价值一千金币的冰蓝色酒液,然后在身旁的雪灵幻冰双目喷火的景象中,带着娇笑低了低头:“好吧,依然只是一个玩笑,因为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接下来就不再打扰你了。”
“啊”于是段青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那你这次过来”
轻铠的碰撞声伴随着蓝发女子向前伸手的动作而逐渐来到了段青的面前,与之相伴的还有喝了酒之后的成熟女人顷刻间展现出来的旖旎,包覆着手铠的柔软手指随后再次在段青的嘴唇上轻轻地点了一下,然后再次回到了絮语流觞的面前。眼睛弯成了笑眯眯的一条线,她朝着一旁满脸不爽的斗篷女子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然后才在这两个人同时显现出来的不安神色中,将手中还剩余了许多的冰蓝美酒塞到了雪灵幻冰的怀中:“的确是不错的美酒。”
“还给你们了。”
她站起身,摇曳的身姿伴随着轻盈的脚步向着酒馆的大门处缓缓地行去,属于那抹蓝色的长发随后伴随着吱嘎作响的木门旋动,消失在了外面的夜景之下。位于吧台附近的其余酒客们似乎也因为这位熟透了的美人儿的离去而出现了几分寂静,同时发出了相互议论之时才会有的低沉嗡鸣声,只不过这样的声音放在此时的段青耳中,与刺耳的酒馆吵闹声没有丝毫的区别:“刚才那女的是谁啊简直太销魂了有没有”
“好像是叫做絮语流觞,听说是冒险者当中很厉害的一个人。”
“很厉害有紫罗兰之主那么厉害”
“有没有紫罗兰之主厉害我不知道,但是跟紫罗兰之主一样漂亮这一点我可以断言了哈哈哈哈哈”
“他们好像对你表示出了更多的关心。”
望着那些哄笑中投递过来的更多眼神,雪灵幻冰微微地出了一口气:“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段青指了指对方手中的那杯被抿过的蓝色酒液:“不然的话,我怕我一会儿会不得好死啊。”
“我知道那个女人的意思。”
没有像段青所预料的那般真的发怒,雪灵幻冰低下了自己的眼眉:“她这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向我挑衅,暗示我的本领没有她强呢。”
“呃不要担心,你们本来就是隶属于不同领域的强大女性。”不知应该说什么好的段青最后终究还是劝慰着说道:“不必过于在意那个女人与其他人的眼光。”
“可是我对你的帮助真的很少。”白色的长发微微地露出了少许,雪灵幻冰的脑袋也跟着低了下去:“除了与你一起完成冒险团试炼任务以外,我什么都没有做到”
“不要胡思乱想了,你能在这里就已经足够。”
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段青随后将满含笑意的目光转到了吧台的另一侧:“相比之下,另一点倒是更令我在意。”
“什么”
“那个女人究竟看出了几分我们的身份呢”
说出了这句意味十足的话,眼中露出了怅然之色的魔法师缓缓地转过了身,视线在之前被絮语流觞的气势挤退到一边的另外两名对峙的身影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在名叫约翰科纳一脸沉思站在原地的反应中将那名道士玩家迎了过来:“这位道友果然气宇不凡,连絮语流觞这样的人物都能轻易应付呢。”
“只是在之前的时候见过一面,交情没有你看上去的那般美好。”段青无谓地摊了摊手:“至于她为什么会如此青睐于我唔,不知阁下是否知道什么内情呢”
“啊,这种问题问老道我就对了。”洪山老道拍着手大笑了起来:“我来到此地之前就已经与那个蛇蝎女人打过几次交道,她的狠毒心肠与她的天仙美貌一样已经臻至化境,所以”
“我来到此地,是来提出一个建议的。”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脸上也摆出了神秘的表情:“不知你有没有意向”
“想要加入帝国军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