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的碰撞声再一次出现在两个人再次交接在一起的身影中间,那是罗德曼的长剑又一次斩在烈焰传说大盾上的时候所发出的闷响,以标准的防御姿势挡住这道攻击的他却是在下一刻被一股剑形的金光贯穿了身体,手中的盾牌也高高地扬了起来,似乎将对方依然存活的结果预料在内的帝国队长身体迅速地在空中转了半圈,左手上的轻盾在空中划出了刚猛的呼啸,然后在将烈焰传说勉强拉回的长剑脱手砸飞的结果里,高高地扬起了自己满覆铠甲的右手:“你的意志很强大,冒险者,可惜”
“动作太慢。”
鲜血飞溅的景象中,他一剑柄敲在了烈焰传说空门大开的脑壳中央,然后望着对方歪斜着仰面倒下的身影,摇头一剑刺向了对方的胸口:“真正的战斗不需要什么花哨的进攻与看似精彩的计划,只需要一剑就足够了。”
“再见了,小家伙。”
噗嗤。
剑体入肉的沉闷响声中,这一剑捅穿了烈焰传说下意识举起的右臂,然后在血肉与骨骼的阻挡下,堪堪地从他的脖颈旁边划了过去。用尽手臂上的余力将那柄剑刃偏斜开来的男子随后如同受伤的猛兽一般,大吼着举起了自己另一只手上的盾牌,想要拍飞对方的动作却是在一声响亮的金属碰撞声中,径直停在了对方随后伸出的另一只铁手的表面:“居然”
“你们居然已经打起来了。”
一道黑影随后由两个人所在的位置一闪而过,将罗德曼的铁塔身躯连同他刚刚想要开口说出的话全部踢飞到了一边,属于段青的身影随后由烈焰传说被鲜血所染红的视野里浮现,与之同时浮现的还有响起在他耳边的低声问候:“不是说好了今天不干了吗”
“你是怎么算了。”
挣扎着在地上爬了一阵,拖着一只断臂的烈焰传说转头望了一眼那名帝国队长刚刚飞出去的方向:“你怎么才来”
“不就下线待了一小会吗”眼神在不远处逐渐爬起的罗德曼身上转了一圈,提着短剑的段青将目光放在了更远处的广场中央正在奋战的现场:“怎么就变成这幅惨状了”
“又不是没死过,这点痛苦不算什么。”烈焰传说龇牙咧嘴地回答道:“不过这次的计划提前得比较匆忙,所以确实没有什么成功率就是了”
“原来如此。”
望着那些已经死伤过半,此时却还在奋战不已的那些反抗势力的俘虏们,段青低下了自己的头:“他们将处决的时间提前了”
“没错。”放弃了挣扎的烈焰传说咧了咧自己的嘴巴:“那些帝国士兵的实力也与你我之前所预料到的一样强呢,还有我们面前的这位罗德曼”
“”
“抱歉将事情搞成了这幅模样。”
望着一言不发的段青与毫发无伤走来的罗德曼再次对峙在一起的身影,烈焰传说的声音变得低沉了许多:“若是在扎拉哈待不下去了回头将雇佣费赔给你就是。”
“说什么呢。”
回答他的是段青的一句低声的自嘲,以及突然消失在原地的身影:“现在的状况”
“可是正合我意的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