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尊重哼”甩了甩自己的双臂,名叫断山河的拳手似乎对自己身上的伤痕丝毫不在意:“被一个无名小卒评价我应该给你什么样的回敬呢”
“大家彼此彼此,毕竟我们可没有请你们江湖的人来。”拖着长剑的剑士向前走了两步,同时将自己身上的青衫布衣映现在了大街两旁的魔法灯光之下:“如果我的理解没有错误的话”
“对于一个不请自来的人,我们向来都称之为贼吧”
垂立在身旁的两只拳头微微地紧了紧,短发的断山河原本沉下的脸色也随之变得更铁青了两分,环绕在他周围的气息也随着他撤步摆出的架势而开始升起,乃至最后变成了足以推开一切的冲天气流,面对着这一切的青衫剑士随后发出了一声冷笑,原本抱着长剑的动作也遥遥地指向了前方,然后又在逐渐浮现在拳手身后的另一道身影徐徐走来的景象里,将自己的眉毛微微地抬起了少许:“哼,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很好”
“又一位稀客。”他望着段青伸手阻止队友跟上来的动作,击打出了几声响亮的巴掌:“你也是不请自来的吗”
“你是怎么跑上来的”
似乎根本没有想要理会对方的意思,走上前来的段青拍了拍气势变小的那名拳手的肩膀:“从后面的山崖爬上来的吗”
“之前车队在下面大闹的时候,我是突击成员的其中之一。”收起了架势的断山河转头望了望段青的脸,然后撇着嘴回答道:“后来趁着他们不注意,就悄悄地溜上来了。”
“然后就碰上了这个家伙”段青指了指对面的那个名叫洛图的剑士:“差点被打成了筛子”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被打成了筛子”断山河冲着对方翻了翻自己的白眼:“我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连第二回合都没开打呢”
“算了算了,我才懒得跟你计较这些细节。”无奈地挥了挥自己的手,段青随后站在了与对方并肩的位置:“我说你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跑上来是为了什么”
“那这家伙交给我来对付”
“怎么,你们之间还有一些自己的账要算不好意思,这场架是我们先打起来的,凡事得讲究一个先来后到”
昏暗的花舞大街前方,手持黑色短剑的男子就这么与另一边的拳手争执了起来,互相推搡的动作也如同市井小巷里面的闹剧,随着语言与动作的逐渐升级而变得愈发激烈了,原本足以震撼人心的大战也随着段青横插的一杠而暂时被晾在了一边,同时被晾在一边的还有洛图那孤单的身影,满脸黑线的他刚刚想要开口说话,一道隐蔽的刀锋却是跨越了空间的桎梏,须臾间来到了他的背心。
“动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