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一摊,淡然地注视着自己生命条的下降,然后在瞬息之间的能量冲刷中,变成了数道死亡的白光:“你放弃百万的金币,主动相邀,给我安排了一系列毫不相关的任务,遗迹的最后时刻又救了我一命看似诡异的选择,实际上都是在扭曲我的命运,你每一次看似无比反常的行动”
“其实都是为了支离我的未来而做出的一次次煞费苦心的尝试罢了。”
玻璃被打破的嗤响声随后充斥在段青的周围,将两个人附近所有的空间再一次变成了支离破碎的末日状态,四周还未散尽的庞大能量中,属于段青的声音却依然不紧不慢地回荡在奥克森的耳旁:“后来的那些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刺客,也是你派来的吧因为你发现自己的行动并没有任何的收获,所以想要用这种手段来将我抹去”
“你你为什么还活着”没有回答对方的疑问,奥克森癫狂的神色开始不断地在段青的周围闪动着:“为什么你还是没有消失”
“很抱歉一直隐瞒于你,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无尽的破碎虚空之中,段青露出了一个无奈的微笑,然后向前伸了伸手,抓住了自己身边飘过的一颗灰白色的能量球:“我们冒险者其实都是不死的。”
“欺骗”
被之前的巨额能量烧光衣服的奥克森随后浮现在段青的背后,然后将附着着来自这个世界能量的一掌拍到了他的身上:“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存在,即使是命运之子也不能这一定是欺骗只要我聚集足够的能量”
“命运呵。”
被打翻了无数个跟头,段青的半边身躯终于停在了远方的空中,然后在白光逐渐汇聚的景象里,再一次完整地出现在奥克森的面前:“一直都在想着改变命运的你,原来也有这么拘泥的时候啊既然现在的你都能变得这么伟大,那还有什么是无法存在的呢”
“接受这个世界的设定吧。”段青笑着转过了身:“与其费尽心机想着怎么杀死我,还不如好好地坐下来,大家一起谈一谈”
“不可能”
愈发狂乱的能量随着奥克森的这声大吼而出现在虚空的远方,然后化作无数无法分辨形状的尖刺,恐怖的呼啸随后伴着这些无尽尖刺的飞出而经过整个空间的中央,向着段青所在的方向轰然刺去:“你根本无法控制这个世界中的每一分能量,怎么可能与现在的我相提并论这一定是你的诡计,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的”
“我已经完成了无数个命运编织者都无法完成的事情这点问题根本难不倒我”他不断地撕扯着自己周围的空间:“哈哈哈哈哈在这无尽的能量面前呃。”
“看来谈判失败了。”
失去了控制的笑声终于停下了,与之同时出现的是似乎同样失去了控制的能量涌动声,而一直处于被杀地位的段青身影也紧接着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将之前被抓在手中的那颗灰白色的光点送到了他的胸口之中:“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一个人最强的地方,往往也是他最弱的地方。”
哗啦
响亮的金属尖刺声随后响起在奥克森的身旁,那是段青猛然拔出右手的时候所发出的声音,一道粗大的金属铁链随后沿着他惊愕之下转过的视线,从他的身体之中缓慢地飞了出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