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望了一眼两个人的表情,身体缓缓地消失在了空中,然后一段短暂而又漫长的时间之后,再次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唔”
“他确实已经下线了。”
现实世界中的华蓝市,段青所居住的房屋之内,一脸蛋疼的他正面对着那个强占雀巢、刚刚又敲了半天房门的女人,艰难地爬出了舱外:“又干什么你不会又饿了吧”
“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我不是正在您的家中吗哦,你问的是游戏里”段青无奈地搔了搔头发:“只是跟那些家伙打了一架而已,没事的没事的”
“我回到了中央大桥所在的区域,那里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女子打断了他的话,抱着双臂之上的眼神里却是没有丝毫揭穿谎言时的得意感:“你现在在哪里”
“呃用得着这么着急地追回来吗”
段青低声地嘀咕了一句,然后又在女子逐渐变冷的目光下急忙抬起了双手:“都说了我没事了啊,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在自由之城边缘地带的一条垃圾街处,跟几个同样躲在那里过夜的玩家在一起,这总可以了吧”
“”
女子又淡淡地望了他一阵,似乎是在确认自己听到的不是什么谎话,最后带着扑鼻而至的女性气息猛然转身,消失在了段青的面前:“好不容易才追到了你的身边,你可不能再跑到别的地方去了,就算是挂回到了公国的首都我也不允许你这样做。”
“喂喂,还有没有公理了,难道有人希望自己挂回去的吗”
“不想被我骚扰的话,就给我记住这几句话。”清冷的声音从房间另一侧的屋中传来:“还有你我之间的诺言。”
“唉”
望着再次被关上的大门,段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拖着自己的身体,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游戏舱边:“看上去高冷的女人,实际上都是记仇的小女子都怪你,要不是为了你,劳资怎么可能会跟她扯上关系”
恨恨地踢了游戏舱的侧面一脚,段青又有些心疼地擦了擦那个鞋印,最后还是在某个女子因为再次找不到自己而可能出现的后果的催促之下,急忙回到了游戏之中。破败的房屋与散乱的家具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三个玩家围坐在一起的身影,其中一个玩家看到他上了线,急忙将自己手中的烤肉拽了出来:“喔哦,青山兄弟你回来了怎么走得这么急,发生了什么事”
“呃去了个厕所,哈哈哈哈”
挠着脑袋重新坐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小板凳上,段青干笑着举起了自己的酒杯,然后在作势自罚自饮的动作之下,再次加入到了属于这几个休闲玩家的饭局之中:“虽然很不想提及这件事,但我们还是得为接下来的安排计划一下,不然到了明晚,我们说不定又要挨饿了小天,你刚才说你要去哪里来着”
“海边啊,我要去钓鱼”
“那些鱼的价值实在是太低了,让你自己做你又不会平哥,你呢”
“呃,我大概去六福山那边去看一看吧,说不定能捡个漏之类的”
“啊就你这点实力,不怕被人捡了啊”
“劳资要钱没有,烂命一条,哪里怕什么被人捡青山兄弟,你有什么打算吗”
几个人不经意间将话题转到了段青的身上,眼神却是刻意地从他的脸上避开了,因为坐在那里免费吃喝着他们晚餐的重伤员,此时的脸上也是一副不怎么愉快的神色。
“我要等人。”
如对待仇人一般大快朵颐了几秒钟之后,他声音沉闷地回答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