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上吗”
“有时间的话,希望能够见你一面。”
“我在议会广场等着你。”
手指抖动着将这些消息发送了出去,女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又在一阵迅速的操作里,再次回到了刚刚下线的那个地方。已经被自己研究了好几天的一道道剑痕在已然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几天以来古井无波的心情也变得纷乱了起来,她的眼神在议会广场的四周飘忽了一阵,最后摇晃着自己的身体,缓缓地坐在了议会大厅门前的台阶上:“呵。”
我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脑海中回忆着自己与那名男子之间发生的一件件过往,她的心神莫名地恢复了平静,原本晃来晃去的视线焦点也由来往于广场上的人影之间慢慢向上,最终飘到了无云的晴空之中。熙熙攘攘的人潮声依旧不绝于耳地响起在她的身边,但似乎已经与沉浸到某种情绪中的她没有任何的关联了,黑色的斗篷就这么在台阶的角落孤零零地静止了很长的时间,最后才突然发出了一声沉沉的叹息:“原来是这样啊”
“我说为什么这么眼熟呵呵。”
她淡淡地摇了摇头,心思却在之前的那个夜晚,咖啡店中与她对坐的那个男子的身上划了一圈,然后带着嘴角不由自主扯起的笑意,重新回到了眼前的自由世界之中。依旧没有停下的人流在她的面前不断地穿梭着,几个已经注意到她的玩家也开始向着台阶的方向靠近了过来,她掸了掸身上的土,无视了那几个想要搭讪的家伙,然后穿过了成群的人影,再次来到了自己这几天一直待着的某个位置上:“既然你不愿意来”
“那我就去找你好了。”
笑着说出了几句自言自语的话,她合身蹲到了还未被工人们修整好的广场一角,然后盯着那几道研究了好几天的剑痕,再次沉浸到了领悟的世界之中。仿佛恢复了一成不变的日常景象里,段青的身影如同她意料之中的没有前来赴约,位于华蓝市另一个角落里的某个房间内,一个男子的身影却是突然从自己的游戏舱里钻了出来:“怎么这么吵啊”
“不不不不不,我不是啦”
若有若无的争执声从房门外传来,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然后向着客厅的方向走了过去:“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那个”
大门处,属于牛仔裤少女的身影正面红耳赤地将某个大婶模样的人堵在房门外,然后回望着段青所在的方向,有些局促地张了张自己的嘴巴。他望着那个平日里活跃无比、此时却紧张不安的少女的脸色,有些莫名其妙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脸色不豫的大婶却是突然放缓了自己的脸色,冲着段青的方向招了招手:“哎呀,你终于出现了,你的女朋友不仅不认识我,还死活不让我进去,让我差点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
“刚才正在玩游戏,所以没有听到。”于是段青几步走上前,同时对着少女介绍道:“不要紧张,这位是房东。”
“啊哦,哦”
少女愈加紧促的表情中,段青有些无奈地将她放在了一边,然后摆出了以往的例行笑容,对着那个身材略胖的大婶搓起了自己的手:“那么房东大人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当然是收房租了。”
大婶晃了晃蒲扇一般的胖手,然后气势十足地回答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