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挑起纷争,从中渔利的套路。”絮语流觞抱起了双臂:“而且看上去十分有效。”
“他们大概是抱着帝国的大腿,所以不虞有人看出什么。”段青也跟着分析道:“如果东窗事发,还能将锅甩到帝国的头上,与他们自己没有半分关系。”
“确实,无论胜败,他们都是进退自如的。”絮语流觞低声说道:“难怪法师议会的人都没有什么反应,因为他们无法干涉世俗的事物”
“不,他们其实已经有了。”
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红发少女,段青笑着回答道:“她的导师的出现就是一个证明。”
“法师议会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塔尼亚城内的异变,现在可能就在我们的周围。”望着少女坚定不已的点头动作,段青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但这对我们来说可能不是一个好兆头,因为那意味着对方也快要动手了。”
“与法师议会相同级别的敌人啊。”絮语流觞皱了皱眉:“听上去很唬人呢。”
“我们,议长,甚至是公国与帝国,都有可能只是这一次明争暗斗的牺牲品。”段青接着说道:“我们可能比其他人要更无辜一点,被卷入的时间也更早一点,但现在谈论这些话题已经于事无补了,现在的重点应该是怎么在这种级别的冲突中活下去,并且解决这些问题。”
“怎么,你已经有主意了”看着对方自信的脸色,絮语流觞毫不客气地问道。
“你们同意我的反抗之路吗”段青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环视着这里周围的人:“从翡翠之森、风花镇就已经开始的反抗”
“当然。”其他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不然我们还说这么多干什么”
“那就好。”于是段青也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么走吧。”
“咱们去城西。”他低声说道:“据说霍斯曼的老宅就在那个地方。”
小巷中的黑夜随着破空的风声而再次陷入了无边的宁静,而没过多久,位于塔尼亚城西的某个破宅的后方,属于战斗特有的打斗声与混乱声如春日的雷雨般冲天而起,然后又在转瞬间消失在了夜风的吹拂之中,仿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如门神一般伫立在门口的絮语流觞的身影后方,抱着法杖的千指鹤一脸木然地看着小院的中间,正在被段青压制住的最后一名卫兵,然后在对方的叮嘱下,缓缓地聚集起了一颗小小的火球:“我们的时间很宝贵,所以不想浪费太多现在,我问,你答,听明白了吗”
望着已经被对方放倒了一地的周围同伴的身体,那个动弹不得的卫兵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好了,这里是霍斯曼的老宅对吗”
对方点了点头。
“霍斯曼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每天的九点以后”
对方摇了摇头。
“霍斯曼还住在这里吗”
对方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段青皱了皱眉,然后缓缓地将黑色的短剑从他的嘴边拿开了,然后从那个卫兵的嘴中,听到了略带慌乱的急促回答声:“总统大人以前是住在这里的,但,但是自从他病好复出后,就,就没再回过这个地方了”
咚。
段青放下了已经被敲晕的卫兵的头,然后站起了身,望着这个小院的左右:“再也没回来过这下好像变得有些麻烦啊。”
“先生。”随着暗语凝兰话音的响起,某个女仆的身影逐渐地显现在了那个破宅的门内:“没有发现其他敌人的身影,不过”
“凝兰发现了一个密道。”她微笑着说道:“您最好过来看一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