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里”段青低声问道:“我现在就去找他。”
“不,这是机密。”费里斯通立刻摇了摇头:“我不能就这么告诉你这样的嘘。”
随着会长突然的嘘声,站在柜台前方的段青与后面的暗语凝兰纷纷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同时向着冒险者协会的门外,某个踉跄的脚步声的来源望了过去。片刻之后,那道刚刚被关上的大门再一次被推开了,只不过这一次,推开那扇大门的人并没有走进来,而是如段青之前一样晃悠了一阵,然后就势倒在了地上。
“是谁”
与同样一脸疑惑的费里斯通对视了一眼,段青隔着大厅小声地呼喊了一声,然后在对方没有动机的回应中快步走了过去,同时将自己的右手放到了自己背后的刀柄之上。不过等到他看清了倒在地上的那个人的身形,那原本有些戒备的情绪又慢慢地放下了:“怎么是你啊”
“我我还能再喝嗝儿”
随着那个人被翻过来的身影,一股淡淡的酒气也随着倒地男子的自言自语,喷到了段青的面前:“你们这帮没胆的家伙们”
“他是”一旁的女仆微微地提醒道:“那个雷克斯”
“应该是了。”段青皱着眉头回答道,然后扶起了那个男子的身体:“喂,喂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会真的喝多了吧”
“这,这里是哪里”男子挥打着段青拍他脸颊的手,然后睁着惺忪的醉眼:“我,我现在在哪里”
“这里是冒险者协会。”与暗语凝兰对视了一眼,段青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你去哪里喝了这么多的啊不会是赢钱了吧”
“赢赢个头啊”似乎是提到了自己的痛处,衣衫不整,满脸酒气的雷克斯艰难地翻过了自己的身子,似乎是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劳资的运气,从来就没有那么好过他们竟然不承认,还,还出手打人”
得,看来是赢多了被庄家打出来了
有所猜测的段青叹息着摇了摇头,然后将那个醉醺醺的吟游诗人拖到了大厅的门边,靠坐在了门柱旁的地面上:“不要再去赌了,至今听过的故事里,就没有一个赌博的人会有好下场的,与其寄希望于靠那个发家致富,还不如老老实实多唱几个传说给我们听我们还有急事,暂时没有时间管你,你一个人能回得去吗你的家在哪里”
“我,我还没有说完呢”雷克斯仰面向天,两眼无神地看着漆黑的夜空:“他们的吹嘘对我来说就像蚂蚁一样渺小,什么天上的星辰会落下,这样的传说怎么可能会存在”
“知道了知道了。”望着后方逐渐走过来的冒险者协会会长,段青的眉头有些不耐地皱了皱:“以后若是有时间,我一定会去听的,你那些吹嘘哦不,是传颂已久的故事喂喂不要在这里睡觉啊我们可真的不管你了啊费里斯通会长,你知道他的家在哪里吗”
“这个家伙住在哪里,没有人能够知道。”费里斯通淡然地摇了摇头:“包括阴影会在内的人,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平时住在什么地方。”
“什么”
看着那个歪着脑袋快要睡过去的家伙,段青半晌之后才发出了一声怪叫:“还有这样的神人那我们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收留他吗”
“实在没有办法的话”费里斯通卷起了两边的袖子,然后甩了甩自己的手腕:“也只能”
“瓦莱塔”倒在地上的男子,突然大声地笑了起来:“瓦莱塔的星辰,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星辰叫这个名字的”
“”段青停住了自己的话,同时抬头看着冒险者协会会长的脸庞,后者的动作也停顿了一下,面色也逐渐变得严肃起来:“瓦莱塔”
“是那个医院的名字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