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安多年来坚持的一切都是一场笑话。
之所以是疯子,不就是把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在人快要绝望的时候又给予人少许的绝望。
她们都深谙这项能力,还运用的炉火纯青,就连君都感到害怕。
“本心都被破坏了,你又何谈去复仇呢总之,他们不是好人,就是一群疯子。”
君深深地叹气一声,她不能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就只能沉默下去。
叶凌安的眼神突然一变,冷冷道:“君,他们是一群疯子,我也是疯子。反正我早晚会弄回那段记忆,做回真正的自己。”
“至于我父母,我不予评价。”
为人子女,叶凌安从不评价父母的做法,她只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意见。
“随你。”
“尽快成神吧。”
“唐三的确是一个难缠的对手,仅仅是这个世界罢了,你在另外一个世界还有更强大的敌人等着你。唐三不会是你的障碍,只会是你修炼途中的一块石头,但是其他人就说不一定了。”
“北烈娇的话,你应该从未忘记。从你还未成为叶凌安之前,她就已经警告你了,希望你能想明白,所以不要相信那些人的话,一个字都不要信哦。”
君摇摇头,她把手放在叶凌安的肩膀上,“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不会背叛你。”
“从我认你为主的那一刻起,我们生命就是相连的。”
君柔和掺杂着深意的声音清晰地落在叶凌安的耳边。
叶凌安先是一愣,随后开口说着,“我愿意相信。”但这份信任能保持多久,叶凌安自己也不清楚。
她不是什么好人,更不会委屈自己。
“她们的话我没有全信,只是我需要北烈娇而已,至于别的,我还想不明白。”
叶凌安没有打算在这些事情上瞒着君。
她跟北烈娇的合作就是各取所需罢了,谈不上亲情相助。她能感觉到北烈娇的敷衍。
北烈娇此人很是奇怪。
反正叶凌安也不敢全信北烈娇。
尽管她们之间是亲戚的关系,但是叶凌安很清楚一个道理。
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北烈娇本就没有那个义务来帮助他们这些残余的方家血脉,无非是看在亲戚的份子上。
“你能明白就好,我还怕你被他们人畜无害的表面所骗了。能执掌神剑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
“等你从中醒悟过来就会明白。”
叶凌安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冷意,“或许吧。”
在未确定下来之前,叶凌安是不会打包票的,她的性格是很谨慎的,不敢太大意行事。
听见她的话,君的神色没有多大变化,“随你,你都拿定主意,我就无所谓了。”
“极北之地的历练这才开始。”
“凌安。”
苏盈初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全家福,那是刚出生的叶凌安和他们夫妻两的合影。
“时间过的好快啊。”
“我没能完成做的事情,你说不定可以做到。”
苏盈初把它挂在墙壁上,静静地看着它。
那一刻,她的内心仿佛得到了救赎。曾经的悲伤暂时地被安抚住了。
“我这一生有很多后悔的事情,但是我最不后悔的就是生下了你。”
“以及跟他的相遇。”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