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士诚皱眉道:
“十万银元的花红,咱们两个分润刚刚好。再多个姓丁的”
廖公公阴狠一笑:
“放心,姓丁的没命分钱。咱们把致命一击交给姓丁的,让姓丁的拎着沈十万的头去领花红。事后再把姓丁的干掉,毁尸灭迹,把钱抢过来就是。
“如此一来,万法真人、燕天鹰就算追究,也只会先查到姓丁的头上。而姓丁的已死,尸体都没有了,线索当即就会断掉大半”
周士诚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
“公公不愧是在宫里做过事的人物,果然心思缜密此事就照公公说的办”
当下两人又商议一阵,周士诚回到道院,准备设法打探沈浪修行机密,廖远也找人替班看守大门,自去寻那叫做丁浩的杀手去了。
两人密谋之时,沈浪正麻利地收拾着宿舍。
道术修行,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所以道院学子们的宿舍,都是单间独院。
当然,就算都是单间独院,居住环境也各不相同。
有的院子小一些,施设简陋、格局紧凑一些,与左邻右舍共用一堵院墙。
有的院子则大些,设施齐全些,与邻居的距离也稍远一些。
具体能住上什么样的院子,就看学生的财力以及背景了。
有钱人可以花钱租好些的院子,有背景的,则可以住上更好的院子。
沈浪背景够硬,财力也尚可,住的便是一栋不错的单间小院,正屋里不仅有闭关的地下密室,还有一间炼丹房。
虽然丹炉只是最低档的货色,但至少拿来练手是够用了。只是炼丹材料需得自己花钱购买。
话说,这帝都道院里边,无论做什么都要花钱。
之前周士诚介绍时说了,道院教授们的课,都得花钱购买。
交了钱才能去听讲。交一堂课的钱,就只能听一堂课,概不赊欠。
当然,如果实在没钱听讲,也可以自荐给教授们做助手,冒点风险配合教授们做法术试验,或是完成教授们颁布的一些任务,赚取贡献,再用贡献兑换课时。
也可以去道院“藏经殿”自修。
每天十个银元,藏经殿所有藏书随意翻看,万一看到心力交瘁、元神枯竭、七窍流血,藏经殿还提供抢救、治疗服务,可以先享受服务,再支付账单。
周士诚当时还感慨:
十银元一天,看上去很划算,毕竟可以随意翻看所有道术秘典,可实际是个天坑。
道院学子们学会一个九品法术,平均耗时足要一个月之久。八品法术耗时更久。
若是花钱在藏经殿自学,等于是至少花费三百银元,才能学会一个九品法术,简直亏死。
至于高品法术,若是修为不够,强行翻阅,那稍微看上一小会儿,就能享受藏经殿提供的抢救治疗服务了。
话说,每年新入学的道院学子,都有大量被藏经殿坑到的。享受抢救治疗服务的学子都为数不少。
介绍了一番藏经殿有多坑之后,周士诚又感慨:
若是绝世天才,到藏经殿看书还是很划算的。
比如当今道院第一天才,“小天师”连云霄,学会第一个九品法术只用了七天。有了首次成功的经验之后,他修习九品法术的速度越来越快,之后所有的九品法术,平均耗时都不曾超过五天。
对“小天师”连云霄这等绝世天才来说,藏经殿那真就是个绝好的大宝库了。
据说连云霄在进入道院的第一年,几乎每天都泡在藏经殿里面,晚上都直接租铺位睡在里边的。
直到第二年,被院副“白龙真人”收为亲传弟子,得白龙真人大力栽培,有了更好的修行条件,才没有再往藏经殿里跑。
当周士诚以又羡又妒的语气,介绍连云霄的天赋和际遇时,沈浪却是满心欣喜。
一天十银元,秘法随便看
这对浪哥我这种千年一遇,几秒翻完一本书,瞬间就能立地顿悟的逆天天才来说,简直就是天堂啊
于是把宿舍收拾得干干净净之后,沈浪连饭都顾不上吃,便直奔藏经殿而去。
反正藏经殿也提供饮食服务,虽然费用高了一点,但只要能尽情享受学习的乐趣,超级学霸沈浪表示:
多花点钱算什么知识是无价的浪哥我现在只缺知识,不缺钱
求勒个月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