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眨眨眼,瞧着陈钰娘手中那本书册,就着朦胧烛光,依稀可以看到她手掌下的部分封面画。
从封面上看,好像是某种学习资料
“钰姐,你这什么都不会,还要翻书现学知识真用不着这么着急的。咱们还是先说说话吧”
“说什么话呀,我可不信你不着急”
“我还真不着急要不钰姐你先给我讲讲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我有什么故事可讲的哼哼,老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儿个是我新婚大喜的日子,哪能把时间浪费在讲故事上别躲,过来吧你”
“钰姐且慢不如,我先给钰姐你讲讲我的故事也许你听了我的故事”
“少废话,现在不耐烦听你扯淡,完事儿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讲”
“钰姐,你是不是觉着吃定我了老虎不发威”
嘭
沈浪话没说完,就被陈钰娘一个猛虎下山式扑倒在下,同时身上一阵嗤嗤暴响,外衣转眼就化作片片碎蝶,抛洒一地。
见陈钰娘撕完他外衣,又要来撕他那夹层里缝了两件软甲的内裳,沈浪不禁叫道:
“钰姐别动手我自己来”
陈钰娘撇撇小嘴,不满道:
“男子汉大丈夫,大热天的还穿什么内衣娘里娘气的,我一个姑娘家都没穿呢”
说着反手解下自己的皮胸甲,再把胸甲下的衣裳一扯,果然立马就跟沈浪坦诚相见了。
“”
沈浪咽了口唾沫,只觉自己十七岁身体里那狂暴的荷尔蒙,已经隐隐呈现出压制不住的暴走迹象。
可是
顺水推舟是容易,但他乃是神捕堂预备神捕,是卧底神探来着。
他是要配合慕清雪剿杀海盗,搜集国公府与海盗勾结的证据的。
尽管他现在算是被女海贼头子“霸王硬上弓”的受害者,可真要就这么顺水推舟等慕清雪来了再翻脸不认人,他还真过不了心里那道槛。
这一刻,他算是深深体会到了警匪片里,那些极受老大赏识,又被兄弟们拥戴,却始终不曾忘记自己真正身份的“无间行者”们的煎熬与无奈。
“钰姐,看得出来,你在海贼们中间很受欢迎,好多年轻人都馋死你了,能被你看中,也确实是我的福份。这事儿我本不该扭捏作态,可问题是我有个非常厉害的仇家,我不想连累你。”
沈浪一边认真说着,一边拿起陈钰娘脱下的外衣,又给她披了回去。
“你有仇家那又有大不了的我帮你干掉他啊”
陈钰娘心不在焉地说着话,视线在他脸庞和剽悍雄躯上扫来扫去。
她不仅看,她还动手,虽然没再撕扯沈浪衣裳了,却将手从他衣裳下摆钻了进去。
沈浪努力按住她手掌,一边艰难地阻止着她的神力侵袭,一边正色说道:
“我的仇家可不得了钰姐你知道瀛国公么”
“瀛国公当然知道,世镇瀛州的大贵族嘛怎么,你的仇家就是瀛国公”
“不错,我杀了瀛国公宠妾的唯一弟弟。正因此,我才不得已逃亡海外”
“哈,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呢。不就是杀了个国公外戚么又没杀国公。你且放心,这里是南洋,瀛国公府在瀛州势力再大,也没法儿把爪子伸到南洋来以后呀,你就安心跟着姐姐,纵横四海,逍遥南洋”
“嘶,钰姐,你手别乱动,先好好听我说”
沈浪用一双手,死死按着陈钰娘作怪的小手,勉强制止她的动作,同时语速飞快地说道:
“钰姐你错了,瀛国公的爪子,不是能不能伸到南洋的问题。他是早就把爪牙探到了南洋,甚至已经手拿把掐,控制住了一伙大海贼”
陈钰娘微微一怔,旋又噗嗤一笑:
“胡说什么呀瀛国公百年勋贵,岂会放着好好的大贵族不做,跟南洋海贼厮混他图什么呀”
“图钱”
沈浪郑重道:
“人之贪婪,永无止境。海贸之利,十倍百倍于农林牧矿,但大楚朝廷严厉管控勋贵从事海贸,即使以瀛国公的地位,每年也只允许有两条海船出海,赚的钱还远远不如一些普通海商。这让瀛国公如何甘心
“所以瀛国公暗中支持了一伙大海贼,一边利用海盗私贸,一边残酷打击正当海商,迫使海商不得不大笔上供瀛国公府,以求航海平安。如此一来,瀛国公府便能避过朝廷严管,大发横财”
陈钰娘听得直笑:
“你这话说的,未免把瀛国公想得太神通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