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推推拖拖,感觉那都不是两个体检报告,而是两份判决书。
“一起看。”
“行,那就一起看,我们各看各的。”
白了他一眼,林悠悠鼓起一口气,率先拆封了自己的体检报告,李哲坐在一旁,也跟着一起开箱,两人一声不吭的看着检查结果,在一众看不懂的专业名词及影像图表中,找寻着自己能够看得懂的部分。
好在,虽然有些数值略显瑕疵,但两人总体的身体状况还算健康,为了让他们的钱显得不那么白花,里头也附了不少医嘱,比如作息和忌口。
“你看吧,我都说了,咱年轻人身体硬朗的很,怎么可能会有毛病。”
林悠悠也松了一口气,拿过李哲的体检报告随意翻看着:“他们说体检这种事情,最好是一年去做一次,这样就算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也能早早发现、早早预防。”
李哲沉吟着,虽然这话听着确实有道理,很多大病提前预防、提早治疗,基本上都会好控制很多,但这说法总觉得像是医院在做营销对于小老百姓来说,这体检一次是真的有点贵啊
把两个体检报告重新收了起来,林悠悠在封装袋上各自贴了一个小标签,标了两人各自的名字和日期,然后找了个地方好好保存。
这是她的一贯操作了,李哲早已经慢慢习惯,影像也好、日记也罢,她总是喜欢将这些东西都分门别类的归纳好,然后等到未来的某一天突然拿出来与现况作对照。
颇有种记录时间的味道。
比如她现在,还是会时不时的把在升州拍的视频翻出来回看,重温两人刚在一起时的怦然心动。
然后再对比对比当下发现还是很心动。
虽然没有刚在一起的那几天那么腻歪,但却各有各的好,而这,才不过短短百来天而已。
等到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待七年之痒,待走过半生。不同的阶段,或许又会有着新的悸动,或炽烈、或淡然,有的是奋不顾身,有的是柴米油盐。
未来是未知的,但能在这样一片未知中,依旧坚定的看到某个人的身影的感觉,真的很好。
像是彼此绑定了余生。
七月渐末,天气愈发炎热,酷暑的高温让人连食欲都减少了不少,主食什么的总是感觉有些吃不下去,就连李哲的饭量都变成了一碗多一点。
倒也不是不饿,只是没什么胃口,比起干巴巴的主食,他现在更想吃些汤汤水水的东西,或者吃点零食、水果、雪糕什么的,反正不想吃饭。
走在回家路上,李哲刚跟陈二狗商讨完大事,拿出手机又开始给宅在家里吹空调的林悠悠发消息:「老婆,楼下开了个新的螺蛳粉店,巨好吃,你要不要吃」
小悠:「不吃。」
李三岁:「真的巨好吃,巨辣,巨爽,爽到爆炸。」
小悠:「我姨妈来了。」
李三岁:「那我买两份。我跟你说,你姨妈绝对没吃过这么爽的螺蛳粉。龇牙」
小悠:「你是不是辣的神志不清了」
小悠:「问号猫猫jpg」
小悠:「」
将手机往床上一丢,林悠悠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一点一点的躺了下去,脚尖时不时在地面上轻点,旋转着座椅。
如瀑长发散落下来,随着风儿轻轻晃动。
这狗男人,直接连消息都不回了要是他真的买了两份爆辣螺蛳粉回来,她发誓,一定会全部塞进李哲的嘴里,不给他辣出两条香肠嘴来不罢休。
越想越气,小妮子抬腿踢了床沿两脚,结果给自己踢的倒吸凉气。
好疼。
过了一会儿,客厅传来重重的开门关门声,还有李哲那令人心烦的大嗓门:“小悠莪给你把爆辣螺蛳粉买来了你是跟你姨妈在房间里吗”
“”
气呼呼的翻了个白眼,林悠悠转动着椅子,不想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卧室的房门被轻轻推开,李哲拿着一杯刚冲好的红糖水,走过来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
“肚子疼不疼”
“你给我姨妈买的爆辣螺蛳粉呢”
半气半笑地瞪着他,小妮子强行板起俏脸,转着椅子踢了他两脚。
把她一把抱起来坐在腿上,李哲抬手在软乎乎的小肚子上揉了揉:“疼不疼”
“不疼。”
“那就好。”
“脚有点疼。”
“那我给你捏捏。”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