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寘鐇点头道:“文安先生所言甚是,朝廷真的抽调骁勇善战的老将前来,还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郑平点头道:“可是王爷也知道了,此番朝廷派来的竟然是李桓那么一个年不过二十,根本就没有什么统兵经验的毛头小子,这不是喜事又是什么”
一脸煞气的周昂坐在那里闻言忍不住击掌赞道:“文安先生所言甚是啊,区区一个毛头小子,末将愿率领大军,取其项上人头,献于王爷。”
原本闻知朝廷派了兵马前来还颇有些紧张的众人一下子安心了许多。
一人下意识的道:“听说年前这位大都督可是率领了数千精锐骑兵踏平了壶里部、黑河部,只怕没那么好对付吧。”
郑平带着几分不屑道:“哈哈,真是好笑至极,踏平壶里部、黑河部那也是因为三边总督杨一清的缘故,你们还真的以为那是李桓那毛头小子的功劳啊。”
或者说是先入为主的念头,又或者是李桓的年岁真的有些难以服众,再加上杨一清在三边军中的名望,所以说郑平这话一出,立刻就得到了一众人的认同,一致认为壶里部、黑河部被覆灭,完全是杨一清的功劳,只不过这些功劳被身为钦差的李桓给夺了去罢了。
朱寘鐇脸上满是欢喜之色道:“看来真的如文安先生所言,那昏君竟然派了李桓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前来,天助我也,天助我等成就大业啊。”
“王爷由天相助,必成大业。”
众人齐齐向着朱寘鐇高呼,一时之间朱寘鐇整个人飘飘然。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就见一名传令使气喘吁吁而来。
“宁州急报,宁州急报。”
厅中一众人闻言顿时面色一变向着那信使看了过去。
信使拜倒于地,双手举着一封加急信函气喘吁吁道:“王爷,宁州急报。”
一名侍者连忙上前将那信函接过,然后匆匆呈给几乎站起身来一脸担忧之色的宁王朱寘鐇。
宁州可是庆阳府的边界,也是叛军所掌握的几处州城之一,如果宁州有失的话,那么朝廷大军便可进入庆阳府,直接威胁到安化城。
可以说宁州就是安化城南方的门户重地,守住了宁州,那么至少朝廷大军便无法自南方杀入庆阳府。
也正是因为如此,朱寘鐇对于宁州的安危才会这么的关心。
打开信函,朱寘鐇一目十行扫过,登时面色一变,惊呼一声道:“怎么可能,朝廷的兵马为何会如此之快。”
说着朱寘鐇将那信函递给了孙景文,孙景文看过之后又传给了郑平、周昂等人。
很快在场不少人便得知晓了那信函的内容。
就在昨天,朝廷所派遣的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李桓竟然率领上万骑兵出现在了宁州城下。
幸亏宁州城守将乃是何锦这位朱寘鐇的心腹将领,这才没有丢了宁州城。
可是即便如此,信函之中也是言及宁州城守卒不足,只怕难以抵挡朝廷大军太久,希望朱寘鐇能够调派大军驰援宁州。
孙景文面色凝重道:“上万骑兵,难怪对方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兀的出现在宁州城下。”
说着孙景文向着朱寘鐇道:“王爷,宁州城只有三千守军,还请王爷速速派遣援兵驰援宁州,否则宁州陷落,则安化城危矣。”
周昂瓮声瓮气的站起身来,浑身弥漫着一股子煞气,带着几分不屑道:“何锦真是个废物,三千大军竟然还守不住一座城,李桓所率领的可是骑兵,骑兵攻城简直就是个笑话。””
说着周昂向着朱寘鐇道:“王爷,末将愿率领两万大军,前去会一会那位李桓,定斩了李桓,取其头颅,献于王爷。”
看周昂那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虽然说一开口便要带走安化城仅剩的三万大军当中的两万,朱寘鐇只是稍稍犹豫了一番便当即点头道:“好,既如此,本王便准将军所请。”
说话之间,朱寘鐇看着周昂道:“希望将军此去能够旗开得胜,为本王斩了那李桓,也让天下有志之士知晓我等的实力。”
周昂大笑道:“王爷放心,末将定不负王爷所望。”
随即就见周昂起身,大步向着厅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豪气万丈的道:“诸位,且等本将军的好消息吧。”
不少人看着周昂那一副豪情万丈的模样不禁赞叹连连道:“真乃虎将也。”
“有周将军出马,区区李桓,还不是手到擒来。”
“昏君昏聩至极,竟派李桓这等不通兵事之小辈,可见天命在王爷之身啊。”
一时之间阿谀奉承之词响起,倒也让朱寘鐇因为得知李桓率领大军抵达宁州而生出的担忧消散了几分。
不过朱寘鐇虽然在一众人的吹捧之中,认为有手下大将周昂出马,必然可以轻松斩杀李桓,灭了朝廷这一股兵马。
可是朱寘鐇还是带着几分郑重向着郑平道:“说不得那李桓乃是朝廷所派大军前锋,就算是能够灭了李桓,朝廷的兵马也会源源不断的到来,所以我等还须得有鞑靼人相助方可。”
郑平起身向着朱寘鐇躬身一礼道:“王爷放心,属下愿再去拜见达延汗,恳请达延汗早早发兵南下。”
朱寘鐇闻言,长出一口气,冲着郑平点了点头道:“如此便有劳先生了,他日若是孤能得大宝,先生居功甚伟。”
宁州城
宁州城其实不过是一座小城罢了,城不过方圆十几里,否则的话,安化王也不至于只在宁州城安排数千人马。
毕竟宁州城就这么大,抛开城中的百姓,也只能支撑数千兵马驻守,真要是安排个数万兵马的话,且不说宁州城能不能装得下,单单是宁州城这么一座小城也承受不了这么多人马的消耗啊。
宁州数里之外,一片连绵的营盘密密麻麻,驻扎的正是日夜兼程赶来的李桓所部兵马。
此刻宁州城下数十骑正遥遥望着那宁州城,城墙之上,一身甲胄在身的何锦正面带凝重之色的看着远处那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的朝廷大军。
何锦先前不过是朝廷一名千户官罢了,受了朱寘鐇的蛊惑,联同周昂等人一起拥护朱寘鐇起兵造反。
如今虽然说被朱寘鐇委以重任,镇守宁州这庆阳府的门户之地,可是对于何锦来说,朝廷大军没有抵达之前,何锦自然是志得意满,在宁州城之中作威作福。
然而当其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城外那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朝廷大军的时候,何进整个人就像是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一般,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与此同时无限的恐惧涌上心头,所以说何锦第一时间便派了信使前往安化城求援,同时心中默默祈祷,祈祷着朝廷大军前往不要攻城。
城下李桓在几名军中将领还有十几名亲兵的护卫之下打量着眼前的宁州城。
当然大量宁州城的同时,李桓也在打量着城池之上的守军,只是打量了一会儿,李桓嘴角便露出了几分笑意。
陈昂、徐英等皆是勋贵之家出身的子弟,虽然说是家学渊源,哪怕是被李桓委以重任,可是真正的上沙场,这还真的是第一遭。
所以说这会儿陈昂、徐英等人也都在打量了眼前的宁州城,不经意之间注意到了李桓的神色。
心中一动,陈昂、徐英对视一眼,只听得徐英向着李桓拱手道:“大都督可是有了破敌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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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