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士子可是他们家族真正的宝贝,乃是他们立足的根本,也是家族能够繁荣昌盛的保证。
正因为身为官宦之家,所以在没有比他们更清楚家族要想鼎盛必须要有人在朝为官,必须要有读书的家族子弟为他们家族扬名。
若是单单只是族中的顶梁柱崩塌的话,只要不是牵连到家族其他人,那么有着这些家族供养的读书种子存在,未来未必不能够东山再起,重回官宦之家的行列。
可是现在也就是不到半天的时间,家族数十年的心血就那么被李桓轻易的砍掉了。
各家加起来,足足有数十名秀才、举人,其中未必就没有未来的进士老爷,这损失可以说大了去了。
“天杀的李桓,他一定不得好死”
“我要联络至交好友,我要让他杀戮文人士子之事传遍天下,为天下士林所唾弃。
钱礼红着一双眼睛,拳头紧握,浑身散发着一股子生人勿进的杀机,耳边传来一众人的怒骂声,说来说去,不是要上书朝中故友让其弹劾李桓,就是要联系士林中的至交,以求坏了李桓的名声。
不知道为什么,钱礼想到李桓亲自动手杀人的那一幕,对于众人莫名的生出一股子不屑来家李桓杀伐果断动辄便要杀人,可是他们却只想着如何弹劾对方、抹黑对方,这又能给李桓造成什么麻烦呢突然之间,钱礼想到同样是杀伐果断,动辄杀人的蔡文来,以往钱礼是有些瞧不上蔡文动辄杀人,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的。
然而如今钱礼却发现蔡文的一些手段或许上不得台面,可是如果是用来对付自己的敌人的话,那手段却是再好用不过了。
优像李桓,不就是如蔡文一般直接杀人来清理自己的对手吗
蔡文靠着狠辣的手段,杀人如麻震慑四方,一手遮天,编织了好大一张关系网。
而李桓则是靠着果决的心性,该杀就杀,直接便打破了他们的谋划算计。
本来上百士子围攻府衙,这要是换做一般的感觉绝对是无解的难题,但是遇到了李桓这么一个同蔡文极其类似的凶人,他们再多的算计也拼不过李桓的屠刀。
耳边依然是其余众人叫器着如何如何的要让李桓身败名裂,钱礼猛然之间一般拍桌子吼道:“够了,一群无胆之辈,真按照你们说的去办的话,恐怕还没有等到你们抹黑李桓,李桓他便已经将我等抄家灭族,我等的尸体早就凉透了被钱礼这么一声大吼,直接将所有人都给镇住了,一张张的面孔齐刷刷的看向钱礼钱怀脸上满是惊惧之色颤声道:“钱礼,你说什么,什么抄家灭族”
其余人也是心惊胆战的看着钱礼钱礼很是不屑的道:“钱某真是不知道,你们到底是真的傻还是在装傻,你们不要忘,李桓是以什么名义将诸位大人下入大狱的。”
赵明下意识便道:“自然是以蔡文蔡大人的同党的名义下狱的”
钱礼冷笑道:“那蔡文蔡大人又是所犯何罪”
赵明道:“派人围攻钦差行辕,刺杀钦差”
渐渐的赵明说不下去了,因为他这会儿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无比的苍白,整个人都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谋逆谋逆大罪,这似平是要诛九族的啊”
其余人也都反应过来,比之赵明来也强不了哪里去。
钱礼站起身来,冷冷的扫过一众人道:“现在明白了吧,在座的诸位,一旦李桓将诸位大人的罪名坐实,等着我等的便是抄家灭族,男的砍头,女的发配,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自此世间再无我等存在的痕迹
众人被钱礼所描绘的未来遭遇给吓坏了,一时之间厢房之中静悄悄的。
就在这个时候,啪啪啪的鼓掌声在厢房门口处响起,这鼓掌声犹如惊雷一般直接将包括钱礼在内的一众人给吓了一跳在这里商议,若是来人是李桓的人的话,那他们可就要被一网打尽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之间响起道:“本来老夫还以为你们这些人全都是一些蠢材呢,没想到你们当中还有那么一个明白人啊。”
众人齐齐向着包厢门口处看了过去,他们只看到两道身影正站在门口处,为首的一人乃是一名老者,只看老者的身影,给他们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可是看其面容却又不相识。
至于老者身后那名明显是护卫的人自然是被他们给无视了。
钱礼皱着眉头看着那名老者,那种熟悉感让钱礼绞尽脑汁的去想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深吸一口气,钱礼盯着老者道:“尊驾又是何人,像尊驾这般不请自来,是不是太过无礼了些。
老者仿佛是没有注意到众人的目光一般,就那么在一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的走进包厢之中。
钱礼越看老者越有一股熟悉之感,皱着眉头道:“阁下究竟是何人”
对方似乎对自己无比的了解,可是自己却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这种信息不对称的感觉让一向掌控一切,智珠在握的钱礼感觉很是不舒服。
老者白是已经派人出城去调集兵马入
“什么”
声惊呼,众人听了老者的话全都是面色大变虽然说先前钱礼也说李桓一旦坐实了錢忠等人的罪名,必然不会放過他们各家,可是这老者的意思却是说李桓这会儿便已经要对他们各家动手了啊。
抄家灭族,抄家灭族啊,这可是真正的灭顶之灾,远不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被下狱、被杀那么简单了。
哗啦下,所有人都能然起身,也顾不得其他了,甚至连老者到底是何方神圣也没有心情去管了,直接起身就要离去。
他们得赶回府去啊,否则等到李桓调集兵马入城,他们岂不是全都要完了。
反倒是钱礼这会儿显得无比的冷静,在那些人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猛地大声喊道:“不想出一个办法来,你们准备回去等死吗”
说完这些,钱礼的目光死死的落在那一副平静无比的模样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里的老者身上整个包厢之中,所有的人都站着,唯独那老者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尤其对方那一股高高在上,大权在握的气度让人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一道孰悉的身影一声吼直接让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缓缓的转过身来看向钱礼,而当他们注意到钱礼直勾勾盯着坐在那里的老者的时候,众人的目光也都石老者又一次美美的饮了一杯水酒,将酒杯缓缓放下,击掌赞叹道:“不愧是钱忠的智囊,倒是能够看得出轻重缓急,至少比这些蠢材要强的也就是这会兒一众人心急如焚,早就乱了方寸,否则的话要是换做以往,有人敢一次次的称呼他们为蠢材,他们怕是早就上前来,让其知道活是不可以乱说的。
钱礼没有理会老者夸赞,深吸一口气,微微躬身,拉近几分距离,似乎是想要看穿老者身份一般,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你究竟是谁”第二更,今天一万五送上,求全订,月票,打赏,度么哒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