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必然会对双方的士气有所影响。
如此一来,等窦建德率领夏军真正开始攻城时,就能够占据一定的优势。
只不过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秦王真的敢用三千五百人去冲十万大军。
而且是强行渡过汜水,去冲击已经列阵完成的十万大军
从事后来看,秦王的这一手,属于神仙仗,一般将领别说打出来,连想都不敢想。
秦王先是坚壁不出,而后,在看到夏军的士兵因为天气炎热而纷纷坐地喝水之后,瞬间捕捉到稍纵即逝的战机,带领骑兵突然杀出
而窦建德此时正在中军与诸将开会,直接被秦王带着骑兵冲到近前,仓皇逃跑,而夏军的战线就此土崩瓦解,十万大军被秦王追了三十里,窦建德也被生擒。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这个时候夏军士兵敢坐地喝水为什么窦建德敢在这个时间在中军大帐开会
显然,他们都不认为秦王敢冲出来,甚至将“梁军会长时间在虎牢关中坚守、不会出来”这一点当成了必然发生的事实,所以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只能说,窦建德的布置并无太多不妥,如果对方是个别人,他赢下来的概率还是挺大的。
或者就算不赢,至少也是双方在虎牢关前继续僵持下去,不会惨败,更不会全军覆没。
只可惜,对方并不是别人,而是秦王。
所以,就是这一个或许都称不上是破绽的破绽,被瞬间抓住,而后就是被追砍三十里。
在尝试着复盘了虎牢关之战之后,李鸿运对于梁太宗的挂逼属性,又有了新的认识。
如果总结起来,梁太宗作为千古帝王中最会打仗的皇帝,他的强大之处主要有以下几点。
第一,后勤充足、将士用命。
梁太宗几乎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但凡他上前线,梁军必然粮草充足,所以,如果双方长时间对峙下去,那么先没粮草的一定是对方。
而且,梁太宗的个人魅力是很难想象的。他多次在战阵中杀入重围、救援各路大将,所以在将领中,都对他心服口服。至于那些小兵,他们都知道跟着秦王就不会输,所以也都愿意为秦王效死力。
所以,军队的后勤保障、组织度,在没开打之前,就天然拉满。
第二,以正合、以奇胜。
梁太宗从来不会犯错,也不会露出任何大的破绽给对方。凡是你看到的破绽,几乎全都是梁太宗设下的圈套和埋伏。
跟强敌交战时,梁太宗总是坚壁清野,坚守不出,敌方进攻十次、百次,也无法占到任何便宜。
但如果梁太宗决定出手的时候,只要一次,瞬间就是追砍三天三夜,一战而定乾坤。
第三,堪称开挂一般的个人勇武。
在冷兵器时代,猛将在战争中发挥的作用是十分关键的。
比如在虎牢关大战开始之前,秦王带着几十名骑兵去亲自探查敌营,看到窦建德的斥候不仅不跑,反而还大呼“我秦王也”,疯狂拉仇恨。
窦建德派出几千名骑兵去追,结果秦王一箭一个,谁敢冒头就射死谁,就这样,窦建德的几千骑兵追了三回,硬是抓不到秦王,最后反而被引入了包围圈,大败而归。
假如窦建德这边带兵的也是一个武力值跟秦王相近的猛将、一箭射死了秦王的坐骑呢或许虎牢关之战的结局就会被彻底改写。
只可惜,当时秦王的个人武力值,就是整个时代的天花板。
别说是窦建德这边,就连当时代的另一个挂逼尉迟敬德,那个能在马上随便把对方马槊夺过来的猛人,遇到秦王也都只有被吊打的份。
总结起来,跟秦王打仗,就像是一个青铜选手跟王者大佬soo。
王者大佬甚至可以一只手跟你玩,他从不会露出任何破绽,凡是你认为的破绽都是陷阱。而你在战战兢兢想要在塔下苟住的时候,却发现或许你的一个自认为再正常不过的小动作,在他眼中却已经是一次单杀你的机会。
“他已经死了,他还不知道。”
或许这就是秦王眼中的战争。
如果是跟秦王这种人做队友的话,或许感觉不到他的变态之处。
可一旦换个视角,换成了对手的视角,这种恐怖就被无限制地放大了。
但,总还是要打的。
不打,这副本就没法通关。
李鸿运来回踱步,快速思考着对策。
在了解了秦王的作战风格之后,或许能够反过来利用他的这种风格,做出一些安排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快马而来。
“报我方斥候骑兵遇到一人,自称秦王”
李鸿运不由得一惊。
来了
显然,这是秦王亲自带着骑兵来探查地形了。看到窦建德的斥候骑兵之后,他不仅没有跑,反而还大喊“我秦王也”。
之后的结果,是窦建德派出数千骑兵去追击,结果一路硬是追不上,反而追到了梁军的埋伏圈,大败而归。
李鸿运立刻说道:“牵马取本王的弓来点齐一万骑兵,随我出战”
转瞬之间,李鸿运已经下定决心要做第一次尝试。
那就是,尝试着利用秦王喜欢只带几十骑兵出来浪的这一点,直接将秦王给斩首
从历史上看,秦王这种爱浪的属性确实让他几次陷入险境,有一次甚至战马被射死,是部将将战马让给他才杀出重围。或许一个阴差阳错,真就交代在战场上了。
李鸿运觉得,如果他真能侥幸赢过秦王,那多半就只能寄希望于这种侥幸了。
试试,万一成功了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