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光明区法院门口。
周毅看看方大状身后奇怪道:“诶,那小菜鸟呢,咋没和你一起来啊。”
方大状随口道:“她在所里呢,今天让她自己去做一些咨询。”
顿了顿,方大状似乎有点奇怪道:“而且我感觉她好像不太愿意跟着我,也不是不太愿意,每次在咖啡厅里她都很不舒服的样子”
“不会吧”周毅打趣道:“你这样的大律师,她一个小菜鸟跟着还亏了她啊,那要是觉得咖啡馆不行的话我们换一家不就是了。”
“也对。”方大状点点头。
正在这时旁边响起了一个声音:“诶小伙子,又是你啊”
周毅转身一看,却是一位看起来有点眼熟的大妈。
“您是我们见过吗”
大妈乐呵呵地说道:“当然见过了,小伙子,我记得那天你被那个那个女的在这法院门口可是骂的老狠了,你走了之后我还说了几句话来着”
哦周毅明白了,这是那天看热闹的一个大妈。
“不是我说啊小伙子,我是因为在这里住得近,所以每天没事干就过来旁听,我咋感觉你来法院的次数都快赶得上我了”
“我在这里都见过你好多次了”
周毅闻言也只能笑了笑道:“没办法啊大妈,这该起诉的时候只能起诉。”
却不曾想,大妈闻言点点头道:“确实是啊,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很多我们和他讲不清道理,而需要警察甚至法院来讲道理的人”
“所以确实没办法。”
嗯嗯周毅和旁边凑热闹的方大状齐齐呆滞。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到村里采访,结果田间放牧的老农张嘴就来一句:“资本来到这世间,从头到脚都流着血和肮脏的东西”一样。
大妈才是高人啊
是以周毅两人很快就和大妈聊得热火朝天,交谈中得知,这大妈姓苏,今年也快六十了,退休了没事干,结果误打误撞居然喜欢上了法律。
于是就整天在法院这里旁听,说很喜欢那种判决时候的氛围。
而大妈退休前也是老师
在说了当初发生的事之后,苏大妈也是连连苦笑,说她当初根本没看出来那女人是老师。
“其实现在这个社会千万不能带着职业的光环去看一个个体,你可以说一个整体怎么样,但是不能把个体中的每一个人都想成好人。”
苏大妈说出来的话说出来的话都有点意思,让周毅也是连连点头。
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还有五角场文秘职业技术学院那都是国内顶级的大学,按道理来说里面的学子都应该素质极高的。
但是呢,仍然免不了有骇人听闻的事发生。
有什么事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对人对事,而不是地域黑群体黑。
人不是非黑即白的,二极管的思维从来都要不得。
和苏大妈聊得很开心,法院开门了,告别苏大妈,周毅和方大状一路进了法院。
依旧是熟悉的调解室,没多久,薛经理徐经理便都已经进来了。
当然,还有顶着一双黑眼圈的钟处。
只是没人注意到,在看到方大状的时候,钟处的瞳孔都缩小了。
那就好像是动物遇到了天敌时候的反应
“都到了吧,那我们就开始吧,周先生,你们这边什么情况呢”
调解员看着周毅这边道。
周毅现在已经很从容了:“您好,我们这边的情况很简单,您看看,这里面很多东西都是需要他们公示的。”
“但是呢,我在物业那里却没有找到任何的公示内容,所以没办法,只能选择走法律途径,让物业将这些东西公示出来。”
“而且我相信,小区里的其他业主也想知道这些信息,最起码我们作为业主,得知道小区的钱怎么收,以及怎么花的吧”
调解员,也就是主审法官点点头,看了看旁边道:“薛经理,我大概也看了里面的诉求,你们怎么说呢”文網
薛经理闻言刚打算说话呢,却冷不防旁边的徐经理开口道:“你申请我们就得出示啊,哪条法律规定了我们就得出示”
“怎么以前好端端的,为什么现在就非得出示了”
啊不单单是周毅和方大状,连薛经理和钟处都齐齐侧目,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