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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气息不定,喘着粗气。
晏伽知道,要是他站在晏松源的面前,晏松源早就一巴掌甩过来了。
十几年前晏松源年轻力壮脾气大,甩他巴掌是常事。
这些年晏松源也老了,没力气揍他了。
纪长慕在一旁听得皱眉头。
“老头子,说句难听的,你有时间跟我吵架还不如多去医院看看你那个宝贝儿子,说不定他就活不了几个月了,说不定您还得白发人送黑发人。啧,真可怜。我呢,不用你操心,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最好别管。”
“狗东西这是你说出来的话我这些年给你的钱都喂狗了你大哥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么诅咒他”晏松源直咳嗽,喘不上气。
每次跟这个小儿子吵架,他都会落下风。
纪长慕站起身夺过晏伽的手机,挂断“你喝多了。”
晏伽拿起高脚杯猛灌了自己几口红酒,笑得恣肆张狂,眼泪都要笑出来“我在晏家就是个多余人。”
“你别喝了,我让人送你去酒店。”
“老纪我好想一直呆在纽约,永远都不回来了”晏伽眼底是朦胧的光,半晌后又接着笑,“可惜我是个蠢材,公司开不好,事业不成功,连留在纽约的资本都没有”
“试着好好跟你父亲相处,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是他亲生的儿子,他不会害你。”
晏伽一句话没说。
纪长慕让自己的保镖送他回酒店,他自己却没有回家,在酒吧外的屋檐下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