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抓着黎晚的手,咂了咂嘴巴,又继续睡。
许深是真生气,但这气没地方撒,只能摔门离开,一个人出去抽烟。
他哪里对天天不好这两年,他问心无愧。
可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天天始终跟他不亲近,甚至怕他,他有那么可怕
金雁灵不停给他打电话,许深不断掐掉。
但她还是打,这一次,许深接起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我警告过你,不要再来医院”
“深别生气,别生气啊,我是一时昏头了我真得太想你了对不起”金雁灵也知道自己今天过分了。
“金雁灵,分寸这两个字怎么写,我希望你搞搞清楚”
“我知道的深,抱歉,我也是太爱你,太想你我再也不去医院打扰你了,你好好照顾天天,等你们的好消息”
许深压根没听她再说,挂断电话。
许深抽了几支烟,眉头紧皱。
春节前五天,许深终于下决心,让天天使用瑞德芬治疗。
签字前,陆蕾拉住他的袖子,当着一群医生的面恳求“阿深,你再考虑考虑,再考虑考虑啊如果这个药对天天有副作用或者有排异反应,你就永远见不到天天了。”
陆蕾一直反对用这个新药,三年前天天没有用新药不也挺过来了吗
这一次一定也可以。
不一定要用新药啊
许深知道后果,他比谁都清楚。
他沉着脸淡淡道“再拖下去,天天的身体受不了了。”
“保守治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