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从他的衣襟探了进去,果然,一摸就摸到些许粘稠。
她心一沉,一个翻身,从他的怀里站在了地上。
嘶拉
她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直接撕开了他的衣服。
伤口在胸前,已经简单的处理过了。
可能是因为刚刚抱她太用力,伤口重新撕裂了,血早已浸透了包裹的白布。
她一把将棉布扯开,一道狰狞的伤口露了出来。
是剑伤
“你和华翰元交手了”
他嘴边扯出一抹苦笑“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
“能用剑伤到你的人,除了他,还能有别人”
说罢,她转身就要走,手腕却猛地被他抓住了。
“不要去,冰儿,我并没有吃亏。”
她冷冷一笑“你以为我是要去找他替你找回场子”
“既然如此,为何不干脆杀了他”
他手用力一拉,她又一次跌入了他的怀中。
该死的
她现在又不能反抗他,只能任由他乱来。
她又不敢碰他,又不敢用力。本就受了伤的他,恐怕经不起她现在轻轻一推
但是,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眼前一花,唇已被堵住。
她愣了好久都无法反应归来,任冉宗延在她唇中巧取豪夺。
他的en如雷霆万钧,带着浓浓的思念和折磨。
寒冰整个腿都软了,想要推开他,但她现在对力量的掌控差到了一个极点,如果真的推的话,恐怕他整个人都要倒飞出去。
罢了
她打消了反抗的心,就这样被他紧紧搂在怀里,手不知何时攀附上他的脖颈,这一瞬间,她只感觉到万分的眩晕,她和他过去的一切每一幕都在眼前翻转着
忽然,两张带着不甘,甚至还有一丝怨恨的脸从眼前一闪而过。
她心一惊,头外旁边一歪,难舍难分的两人瞬间就分离了开来。
她心跳如雷,怎么会她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想到其他的男人
而且还是两个
冉宗延目光漆黑如墨,亮如星辰,却依旧锁定在她的脸上,深邃如同大海。
“阿延,我”
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如此沙哑。
“我知道,我一切都已经知晓了,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那两人还能好好活着的唯一原因。”
他的脖子,他的双手,青筋暴起。
“我恨不得将那两人的头颅砍下来但我却做不到,我不能拿你的命去赌,哪怕对你有一丝一毫的伤害,我都不能去做”
所以,就在不久之前,他跟华翰元大打出手的时候,他拼着自己受伤,都不敢伤他分毫。
最讽刺的是,他对那两人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却被迫还要去保护二人
对他来说,是多难的决定
寒冰抬眸看他,从昨天开始,她还是第一次这样仔细打量他。
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而已,他的脸就变得清瘦而又憔悴,满面的胡茬和尘霜。
她怎会不知,他其实才是最难过的那一个
“冰儿,我并非有心隐瞒。”
“郑曲漾终有此一劫,就是避免发生现在的事情,我才将你哄至火焰山去。”
“我知道。”
稍一用脑子,就能想得到的事情。
“你是为我好,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