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微微一怔,看着唐麟出去,眸光深沉,是啊,唐麟是要回大瀚的,她是大瀚人,而自己是肃明人。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安言的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笑容。
唐麟出来,就看到灰守和雪芽在一旁低声说着什么,看到她,两人都迅速站好,灰守笑嘻嘻的迎上来“姑娘,是要送信吗”
“是啊。”唐麟将写好的回信给了灰守,顺口说了句“看你的样子,没心事了”
灰守挠了挠脑袋,看了雪芽一眼,雪芽不知为何低着头匆匆走了,看的唐麟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
回去唐麟将这一幕告诉了安言,感叹道“我一直以为灰守是那种什么情形下都能乐观的少根筋的性格,那天还有点被吓到,他杀的眼镜都红了。”
安言沉默了片刻,道“灰守有个姐姐,在他很小的时候为了保护他被侮辱致死,就在他面前。”
唐麟一时有些难以接受,怪不得当时的灰守那么失控,那样的记忆,不管是谁都难以承受吧。
“唐麟,西域的世界不像大瀚那么太平,弱肉强食,奴隶一点人权都没有,像牲口一样可以随便发卖和打杀,甚至有贵族专门建立了斗兽场,让奴隶和猛兽搏斗,而贵族们,则看着活生生的人被猛兽撕裂取乐。”
唐麟不明白安言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可是这些话却让她的认知天翻地覆,在大瀚,掌握卖身契的主家,也可以对奴隶随意发卖,甚至打杀,却不会这么的明目张胆的将人命当儿戏。
而且,西域的残酷,这一路来她也见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