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顾西决果然很安分地没有再动姜鹤, 各种花样真的玩了个遍, 但是打死就是不上真枪实干。
直到学期末的某一天,两人凑一块儿各自看书复习呢,复习复习就擦枪走火,法医学概论和线性代数混在一起。
读书的人一个坐在桌子上。
一个坐在桌子边。
坐在桌子边的人, 在“读”坐在桌子上的那本“书”, “读”得非常认真,书本哗啦啦地颤抖着,书业掉落一地。
但是感觉还是差了点什么。
舒服了是舒服了, 但是同时也想要拥抱他,蹭蹭他的脸,贴着他的胸口说几句好听的话现在这个花式身位,少了点灵魂。
姜鹤抓着顾西决,强行让他坐起来,她弯下腰从桌子边缘滑落他怀里,摸摸他的耳朵“要不进来吧”
明明裤、档已经崩得不行。
他坚决摇摇头。
姜鹤彻底被他逼急了。
人家都是五六十岁才为夫妻生活吵架,他们倒是好, 十九岁就开始了,二十几岁不是如狼似虎吗,顾西决, 你到底还是不是精神小伙了
她恨不得拎着他的衣领骂人。
在感慨这人是不是神仙的时候,甚至忍不住讽刺他“别人,那是“完璧归赵”顾西决,你是准备, 让我“完璧归西”吗七八十岁、还还保持少女之神,死后,是不是,就能上天堂啊”
姜鹤很少讲那么那么长的句子。
除非她特别忍不住。
只是她说完这话就后悔了,这话太恶毒,最后一个标点符号落下的时候,就意味着天堂肯定不会收她这样的恶毒之人。
但是没办法。
被逼疯的从来都不止男人。
姜鹤愤怒地盯着顾西决,半晌真的挤出两滴眼泪,委屈地问“你是不是,根本,对我没兴趣”
这话和眼泪双重效果,犹如一枚狙击炮的力量,捅了马蜂窝。
姜鹤如愿以偿地被扔到了床上,没真干嘛,但是模拟了一下
她背朝上,被捞着腰摁床上。
身后那人的狠劲儿,有那么一秒姜鹤几乎真得有一种要被他弄死的错觉。
这一折腾大概弄了两个多小时,顾西决挪开的时候,姜鹤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在颤,趴在那里动弹不得,她恨不得抽自己这说话不利索还要瞎叭叭的贱嘴两巴掌
太难了啊
她趴在床上,眼泪汪汪地看着顾西决在不远处的榻榻米弯腰收拾刚才被他们搞得乱七八糟的书,他轻松将两人的书分门别类重新放回桌子上。
收拾完了,转身去洗澡。
出来以后,穿着一条长牛仔裤,赤着上身,他拿着一只腰将床上昏昏欲睡的小姑娘翻过来,哑着嗓子说“上药。”
姜鹤迷迷糊糊的,往他腿上摸了一把,摸到他穿着的牛仔裤,整个人才松了一口气地放松下来,揽过他脖子胡乱亲了他脸一下,瘫倒下去扔他摆弄。
大腿上那块磨得发红的肉上药时,自然还是会闭着眼娇气地喊疼。
刚开始顾西决还哄两句,越哄越娇气后,他抬手打了她屁股一下,没好气地问“以后还乱说话吗”
“嘶”姜鹤捂着屁股,“肿了啊手劲这么大”
顾西决拍开她的手,低头在她声称肿了的地方亲了下。
她红着脸扯过被子要躲。
他冷眼看着她,就不知道她身上哪哪他没亲过,这会儿倒是知道矫情上了,刚才急得跳起来,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你不行”的勇敢劲哪去了
叹了口气。
他抬手,把她的脸从被子里挖出来,见她鼻尖通红,实在可爱,又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下“还起来看书不”
姜鹤纠结了下,心里想若是第一次期末考试翻车她今年的年都没法过了,委屈地点点头“法医学概论递给我。”
他转身拿起书随便翻了翻,书里的笔记和便利贴多的快超过原文字数把书递给她,看她立刻接过书翻到他们心猿意马跑偏主题前她在看的那页,他沉默了下。
挨着她坐下来,摸了下她微微汗湿的头发“上课听课吃力吗”
“好很多了。”她头也不抬地嘟囔,“反正,老师课件,共享的宿舍的小姐姐,人也很好,不懂的,可以问。”
顾西决凑过去,亲了下她的头发。
躺下来,替她将耳边垂落的发挽至耳后,想了想说“好好考试,我跟家里打过招呼了,说今年带你去芬兰过生日。”
姜鹤这才想起来还有芬兰这件事,想了想,整个人期待成了一团,书也不太看得近了,破天荒地头一回,在“顾西决”和“书”里,扔了后者,在前者的唇上留下响亮的一吻。
“顾西决,你最好啦”
“是挺好的,”他幽幽地说,“只要你别再给老子提什么完璧归赵。”
“”
稀里糊涂考完期末,又稀里糊涂过了个年。
法医专业的期末分是在班级微信群里公布的,当时姜鹤正坐在赫尔辛基飞罗瓦涅米的飞机上,蹭着飞机的免费ifi,赶上了排名的现场直播。
学霸还是当年的学霸。姜鹤的期末成绩没辜负自己高考多的那一百多分
不幸的是,蒋净也没有。
所以他两还是第一和第二。
一行白鹤上西行净
净
一行白鹤上西行你来江市医科大就是为了和我抢第一名的吧啊
净说什么疯话,我先你一步报志愿的。
一行白鹤上西行我是倒了什么霉要被你阴魂不散终日烦恼
净少谈恋爱多读书,就不用当万年老二了,呱。
姜鹤气得要死,举起手机疯狂往顾西决鼻子下面凑。
“顾西决,你看,蒋净暗示我谈恋爱耽误了我的学习啊”她拼命拍打他的胸口,”要不要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