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枢尊者面对已经昏过去了的小丫头,不出意外地毛了爪。
实在是治也不是,不治也不是。
治了,谁知道这是不是深不可测的丝萝姑娘留给自己闺女的后手,万一闺女就靠着这一枚凤翎蕴含的法力才能觉醒血脉,得了那远古家族的传承,从此走向人生巅峰,而你这么一治,给人家机缘治没了,岂不是对不起丝萝姑娘的苦心孤诣
不治,万一这其实并不是丝萝姑娘留的后手,而是实打实的一次相当凶险到甚至能要了你闺女命的劫难,你就这么放任不管,万一她就这么没挺过来,你岂不是更对不起你那明明处境不会太好,还努力把孩子生出来的丝萝
当然,其实,主要也是,玉枢治不了:3
他仔仔细细想了想自己方才选的那几味药材,翻来覆去地琢磨着也没觉得那几味药材到底有哪里不对,讲道理按着他的理解这副药连只苍蝇都毒不死,怎么想都不应该让女儿突然就成了这个样子。
虚不受补
开玩笑
老司机玉枢能不知道这个么他在配药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过苏容过得太穷苦多半没经历过什么好东西,所以配的药都是那种凡人喝了都屁事没有的
而在这种情况下,唯一不受控制的就是那枚被闺女抓出来还烧了的凤翎了。
但玉枢也没用过凤翎入药啊
这玩意儿不应该是用来炼器的吗漂亮的羽毛做装饰做扇子做衣裳它不香吗你为什么要拿这玩意儿入药这玩意儿入药到底是个啥效果啊来个神农尝一口呗
满心吐槽之间,玉枢尊者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丝萝会有那么精熟的医术
实在是生活所迫,他们家的体质真的太特殊了,别的大夫拿他们可能都束手无策,如果自己再不好好学习的话,没准一个小风寒,自己治不了,别人不敢治,一个没注意就给嗝过去了。
:3
“宝宝好疼啊”睡梦之中,小丫头可怜巴巴地扁扁嘴,看样子都要哭出来了。
玉枢心疼得心都要化了。
“其实挺爽的”疼的下一刻,还是睡梦中,小丫头眉目又疏散开,仿佛在进行什么顶级的马杀鸡,舒舒服服地发出了格外满足的一声叹息。
玉枢“”
无计可施如他,也实在是什么都不好做,只守在闺女身边,把她刚才被那玉镯压裂了的骨头复了位。
然后,待着。
争取闺女一醒过来就问问她到底是咋回事。
与此同时,云遮雾绕,重云深处,三十三天外。
这地方素来是一界主宰的居住地。
此时,乖巧的童女跪坐在一旁洗盏热杯煎水碾茶,全套程序完成得赏心悦目,汩汩烧热的茶水冒出阵阵茶香,童女似乎已然精熟于这样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服务工作,凤凰三点头鲤鱼跃龙门各种花样玩得花里胡哨地,令人目不暇接。
俊秀的童子就在童女旁边跪坐着,等童女把那一系列工作完成之后才端了茶托将泡好的香茗端到两个正对坐下棋的青年面前,那两位青年面前的棋盘上黑白两条龙厮杀得正是激烈,带得两位青年都没太有空去关注什么茶不茶的。
没被两位主人搭理,那童子也不敢露出丝毫不满,将两杯香茗端到了两个青年身侧的小几上以备他们随时取用。
两位年轻人又回合制游戏地你落一子我落一子下了十几手,棋盘之上的黑龙白龙厮杀得出了挺明朗的结果,那位执白子,略年长些的青年长长舒了一口气,精神松弛下来,便闻到了一缕可称清秀的茶香。
他挑了挑眉,伸手端起那秀气的小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因着茶水入口的感觉比闻着还要香醇两分,便不由赞许地给了那烹茶的童女一个眼神,点评道“味道都好,火候亦可,就是有点凉了。”
童女那舒缓优雅的动作稍微顿了顿。
她只是个侍奉的童儿,并不敢对主人的客人有半点不敬,这时候看向点评的客人质问他“你特么还要有多烫”无疑是失礼的,她也只好默默低头,暗示了一下那已经烧滚了的水“”
我刚刚给你倒的已经是开水了呢亲
讲道理泡茶应该不用这么开的水而我已经是在考虑你们三足金乌一族都喜欢高温度的情况下放弃一些口感了呢亲
那略年长些的青年收到了那可爱小童女的暗示,当下洒然一笑“我倒忘了,你们法力有限,此地条件限制,你们大抵泡不出更暖和些的茶水了。”他笑着伸长臂,揉一揉小童女脑袋上的包包头,“那不生气啊乖,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大佬没生气,童女便噘嘴,在不算放肆的区间内给这位心情还不错的大佬撒了个娇“最多以后小婢好好修炼嘛。”
争取烧出超过沸点的开水来烫不死你丫的
“侍奉洒扫的童子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年长的青年笑得格外男神,“我也就是在我洞府里喝惯了热茶在你们这儿有些不习惯罢了,你们又不是伺候我的童儿,不必在意我的感受,学得来学不来都无妨,再是学不来,我家小七难道还护不住你们不成”
而那位小七闻言叹了口气,无奈道“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