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地雷,但是我觉得没问题。
——谷川角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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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轻小说家的那个世界,我改了两次名,一次是m,另外一次是坂口川。要问我多了一个姓氏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吧。
我同坂口安吾的故事也没有像我写的其他轻小说一样,被读者疯狂寄刀片。准确一点来说,以坂口安吾和我为原型的纪实文学,没有延续我一贯的命名套路,不是什么数理知识,而是正儿八经的《情书》。
这本轻小说刚刚开始发行的时候,白水老师的读者们揉揉自己的眼睛,对着封面上的《情书》,和上面的作者名,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白水老师,会写he吗?”
他们发出灵魂的质疑。
这怪不得他们,因为编辑在腰封上写着的话语,实在是,让他们适应不良,惯常发刀的老师突然走了甜文的风格,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
“倒不如说,我宁可相信,这是一个打着恋爱幌子的真实的be。”
“余生的每一天,都是我写给你的情书。”
这种介绍语,啊哈,不是白水老师疯了,就是他们疯了。
我觉得是他们疯了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我只会写纪实文学,玩不来文学的浪漫,我都标了这是情书,他们还不相信,活该他们后期被我写的情书虐死。
坂口安吾现在已经不看我写的轻小说了,更不可能看我写的《情书》。从我在草稿纸上写下“情书”这个词开始,他的吐槽之魂就没按捺住过。
“m,你确定你写的是情书,不是恐怖故事?”
作为当事人之一,他的质疑非常合理,“我们这样,能写完这本书?”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我理直气壮的:“因为有安吾在啊。我对我自己没有信心,但是我相信安吾。”
“社畜难道还要知道怎么谈恋爱吗?”
然而,坂口安吾似乎忘记了,我们现在根本不是在谈恋爱,都顶着他同事握草的目光中领了婚姻届了,说是度蜜月更合适一点。
作为养成界的勇士,坂口安吾本人已经是个传说了,可惜,无论是传说本人,还是让他成为传说的我,似乎都没有正儿八经谈恋爱的经历。
两个母胎单身至今,一上来就搞了婚姻届的两个人的日常,让《情书》这本纪实文学,一开始走的是搞笑路线的。
什么人的恋爱,或者什么夫妻的蜜月会是磕磕绊绊的从头开始的。如同坂口安吾自己所说,社畜是不学怎么谈恋爱的。我这样的危险分子也是没人教过的。
最开始的时候,两个人甚至都没意识到婚姻届的作用。
这是我的锅。
因为无论是不是夫妻关系,坂口安吾他的地盘都有我的身影,所以在地盘上,并没有另外一个人介入的不适应感。
我多年以来都干着让坂口安吾无语的事情,再做些其他令人无语的事情,他也能够承受。但是坂口安吾意识到我们现在的法律上的关系是夫妻,是我久违的梦游之后。
坂口安吾再次面临自己睡得好好的,床上突然多了一个人的境遇,要命的是,我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
坂口安吾要吓出心脏病的时候,就想起来了这件事了。
哦,没事。
这不算犯罪,因为我们法律上是夫妻。
坂口安吾:“……”
我第二天,怎么说呢,是看见坂口安吾挂着两个黑眼圈,一副失眠一整晚的样子多吃了一个大福的。
这种事情对国家公务员的冲击比我这个危险分子要大得多,我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不是清楚这点,我现在怎么会梦游。”
我们应该算是最特别的夫妻了。
我对自己的身份变更接受得很快,但是另外一个人,也就是我时不时会称呼一句“阿娜达”让对方表情僵硬的坂口安吾,他的接受能力,比我要弱。
他对这个称呼,现在也还是有点接受不良的,会掩饰性的推推他的眼镜,然后小声的回应一句,“嗯,怎么了?”
一开始真的是超小声的,直到我趴在他背上,凑到他脸边去听的时候,他的声音才逐渐放大了。
我们两个硬要形容的话,是传说中的笨蛋夫妻。
看完《情书》的读者再次发出灵魂质问:“这两个是笨蛋吗?为什么这个时候要这么羞涩啊?a上去啊!!!”
a上去是不可能的。
社畜先生一本正经的说自己不想犯罪。
而我这个没心没肺的就任由他去了。
在周围同事如同注视着勇士的目光下,还有,“安吾君,你现在不去哄哄你的妻子吗?”的声音中,坂口安吾终于清晰又深刻的认识到了,我现在是他妻子这一事实。
倒也不是说,他对我不好,坂口安吾一直以来都是宠我宠成习惯的,只能说他的道德观实在是太强大了。
对着可以说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女性,无法坦然的接受自己在法律边缘摇摇欲坠的事实。总觉得自己是在犯罪。
他的真心话是这样的。
“犯罪的是我吧,用胁迫的方式,强抢政府工作人员。”
我这句话说出来,被胁迫的公务员本人嘴角直抽抽。
我用度蜜月的正当理由,跟着坂口安吾从异能特务科走了出来,并且开始给自己争取了一些权益。现在的话,我基本上不呆在异能特务科了
新的住所是异能特务科用坂口安吾的工资和我写书的钱的一部分买的,至于监管人员——
我都成政府工作人员的妻子了,他们派别的人监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