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田喵觉得这样不行, 继续任由这个脑回路和白哉如出一辙的妹妹继续把脑洞开下去,她可能就不只是朽木家的守护灵兽这么简单了,她得是创造了这片大陆的猫仙人, 不信你去看世界地图。
只能说还好她现在变的是只猫咪而不是狐狸, 否则剧情大概能够更加精彩,精彩程度和朽木露琪亚的话本量挂钩。
她看着黑发少女那双睁得圆溜溜的眼睛,小小叹了口气,正要解释自己的身份,门外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露琪亚小姐。”
朽木露琪亚反应飞快地把小猫揣进了袖子里。
门板被礼貌地敲了三声, 随即才被人从外面打开。浑身罩着白色制服的狱卒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放着食物的托盘。
“您的午饭送过来了。”
朽木露琪亚“谢谢, 放在那里吧。”
在门打开的瞬间,她就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姿势,斜靠在小窗旁, 视线落在窗外, 满脸看淡生死的平静, 状态进入得飞快。
狱卒大概没觉出什么异常, 和往常一样应了声“是”后, 往前走了两步,将盘子放到靠着墙的那个简陋的石桌上。
一个圆球从他袖口滚落下来,掉在地上发出极轻的一声“啪”。
听到声音的小猫好奇的从露琪亚的袖口探出头往外看, 正好见到狱卒低站在石桌前低垂着头,右手在托盘下一抹, 抽出一把寒光凛冽的短刀。
小猫的眼眸蓦地睁大, “露琪亚,躲开”
朽木露琪亚下意识起身往旁边一倒,一道刀光几乎擦着她的肩膀钉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她愕然地看向持刀的人, “你”
狱卒的制服遮住了脸,只能看到那人的眼睛。他似乎是朝她狰狞地笑了一下,声音中充斥着刺骨的杀意,“去死吧”
他用力把刀一横,一刀削向露琪亚的脖子。
黑发少女迅速把手里的小猫扔开,敏捷地连退几步,反手抄起石桌上的木盘,往上一架,正好架住了对方劈下来的第二刀。
木质的托盘上瞬间多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不堪重负地咯吱作响。那人显然是经过了特殊训练,出手又快又狠,每一招都是冲着杀人去的。
露琪亚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不知为何竟然看出了一丝熟悉感,“你到底是什么人距离刑期只有十四天了,你们这点时间都等不及吗”
刺杀者阴冷地笑了笑,声音沙哑,显然是做过变声处理,“真可惜,虽然我也想留你多活几天,但是主人说了,不能让你死在正规的流程下。朽木露琪亚小姐,虽然和那些蛀虫一样的贵族比起来,你勉强还算是个不错的人。但是谁让你姓朽木呢”
朽木露琪亚呼吸一滞。
“不要再挣扎了,我刚刚已经启动了技术开发局还没有推出的试作品,里面的动静再大外面都听不到我们的声音。”
他话音刚落,漆黑的结界如水帘般从四壁落下,将整片空间封了个严严实实。
能不能隔绝声音暂时没办法验证,至少从小窗照进来的光全被挡在了外头,牢房内眨眼间陷入一片漆黑。
泽田弥蓦地一怔,不自觉喃喃,“灵子拘束仪”
弥酱,你知道吗尸魂界的一切都是由灵子组成,包括声音和光也是通过灵子传播。如果抽空一片空间内游离的灵子,那么无论声音还是光都没办法传递进去,会造成一个剥夺人视觉和听觉的真空。
诶做不到嘛,在外界当然很难做到,但是如果是在杀气石组成的房间内,通过这个装置和特殊封印结合,这样的真空还是有可能制造出来的。
啊哈哈,不过就像你说的那样,这个仪器的泛用性太低了,的确做出来也没什么用。不,应该说这种特殊条件反而会被某些人拿去滥用吧
嗯这个时候该怎么办唔,我教你一个解法吧
“嘭”地一声脆响,露琪亚手中的木盘彻底断裂。泽田弥倏然惊醒,下意识伸爪点了三下,划出了脑海中浮现出来的那个符咒。
三枚金色的符文如星子般亮起,随即像乳燕投林一样,拖着长长的光尾奔向露琪亚。沿途的黑暗都被星光照亮,露琪亚视野恢复的瞬间,就见到一道刀光迎面斩落,眼瞳蓦地一缩。
世界失去了声音,血液飞溅而起。
“真遗憾,”刺杀者真心实意地叹息,“单论意志,你果然比那些娇生惯养的贵族要强上百倍。”
他面前的少女死死咬着牙,额前划过一滴疼出来的冷汗。她千钧一发之际抬起的左手挡在脸前,正好架住了对方落下的刀口。鲜红的血沿着冷刃滑下,落下一滴在她白净脸上。
“只不过这样还不够啊,”那个让人感觉有一丝熟悉的声音还在继续,“这个世界容不下干净的花,既然你终究要死,那就死得更有价值一点吧下一刀我绝对不会砍偏了”
她急促地喘了口气,缓缓地移开了手臂,沉下眸子,“这句话应该我来说吧”
暗杀者眼睛中忽然映入了一道光,男人定睛看去,惊愕地发现方才飞来的不知名光点不知何时停在了她脖颈上的刑具旁,恰好组成了一个三角形的光阵,逆向转动了六十度。
“咔嚓”一声,红色的刑具自动断开,掉在了地上。
暗杀者心神巨震,猛地飞身朝后疾退。
露琪亚不知何时横在身前的掌心亮起了红光,“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红色的火光烟花一般在室内炸开,暗杀者到底还是慢了一步,被鬼道正面击中,短刀脱手而出,身体炮弹一般被撞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露琪亚眼疾手快地抄起那把刀,欺身上前,一刀划破了那人的面罩。
灵力恢复之后,她和对方实力上的差距几乎立刻就展现了出来。她三两下就制服了暗杀者,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逼问道,“谁派你来的你们有什么目的”
被她压在墙上的人缓缓将头扭了过来,她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然后结结实实吃了一惊。
“是你”
“好久不见啊,露琪亚。”男人凝视着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难怪我觉得你的声音我好像在哪儿听过。”朽木露琪亚只愕然了片刻就回过神来,缓缓皱起了眉,“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呵。”男人颇为嘲讽地笑了笑,慢慢地说,“你不会知道的。”
话音刚落,他的脖子一歪,一行暗红色的血顺着他的嘴角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