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即便如此,仪式并没有因为无人主持而停下来,东边天际聚拢起层层云翳,霞光愈发红了。
博多的人们依旧没有察觉到异状,清晨六点五十,大片的人潮聚集到了位于中洲的东面栉田神社,神社的神主正笑着带领着众人从神社中抬出巨大的花车。
“这也太大了吧”有游客在旁边看着搞达十米的花车惊叹。
“要扛着它全速跑过全市呢。”旁边的博多市民自豪地解释,一面看着赶山队伍的男人们走上前,喊着号子用力扛起了花车。
“全车大概有一吨多重哦。”
“太厉害了”
“哈哈哈,是啊,因为这是我们重要的节日祭典啊。”博多人自豪地说。
东方天际的红光越来越浓,落在栉田神社推出来的巨大花车上,被人们喊着号子奋力扛起,开始在博多市中飞奔,那一张张努力憋着气的脸也被霞光照亮,那是阵法即将彻底启动将博多送入地狱的标志。
但生活在博多市的人们并不知道这一切,依然在拿出最大的热情欢庆他们每年一度的盛大祭奠。
给栉田神社的供奉的博多的守护神“祇园神”的祭奠。
似乎有清净的神光在神社上方若隐若现,随着花车前进的方向缓缓向前,宛如一束水流汇入其中。
内院里,土御门元春猛地抬头看向天际,神色肃然,“大小姐,仪式已经要收尾,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泽田弥“不行。”
她同样正凝望着东北的方向,眉心微皱,精致的小脸在晨光下显得有些冷凝,连往常那种暖洋洋的气质都被冲淡了。土御门元春却看得心头发软,压低了声音轻声哄道,“没关系的大小姐,我一定可以回来。而且阵法已经启动,到了这一步也没办法再停下了。”
泽田弥的表情依旧十分不高兴,她缓缓将视线从东北方向收回来,望着土御门慢吞吞地说,“不是只有你才能当神降仪式的载体的。”
“绝对不行”土御门元春勃然色变,语气异常坚决。
小萝莉没说话,只继续看着他。
“大小姐,你看你和稻荷神也没什么交情,这位神明大人不一定会答应你对不对”
土御门元春苦口婆心地开始劝,一边心底有些发慌。他自己准备把自己当祭品献祭了的时候都没这么慌过。
理论上来说,泽田弥的确是可以代替他来当神降仪式的载体的,甚至让她来比他自己硬上存活几率高多了。但既然还有个“几率”就代表这件事依旧有危险,他当然不可能答应,他之前瞒着泽田弥自己来,一方面是不想把她扯进来,另一方面就是怕她想到这一点。
小萝莉在原地安静了好一会儿,但并不肯退步。
两人寸步不让地对峙在原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东边的红光越来越浓。马场善治一刀劈晕了一个跌跌撞撞扑到他身边来的阴阳师,望着远方的天际皱起眉头。
就在这个时候,山脚下传来了嘈杂的声浪。拥挤的人群汇聚成人流,轰隆隆滚过山脚。
马场提着刀愣了愣,下意识朝院头看去,正在法阵中僵持的泽田弥和土御门元春也同时回过头。
“怎么回事”
“好像是的花车,”马场算了算时间,恍然道,“今天是山笠祭的第一天。”
“山笠祭”土御门元春一怔,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什么。
与此同时,泽田弥也慢慢睁大了一下眼睛,带有一丝困惑的目光落在底下呼啸而过的人流上。
在属于灵视的视野中,她看到一簇清溪一样的神力伴随着花车的前行,缓缓流遍整个博多。
“元春,”小女孩的表情中多了一丝困惑,“我好想听到有人在说话。”
她抬头和土御门元春对视了一眼,两人忽然同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法阵外的马场善治,两道视线恰好和青年莫名回头的目光撞在一起。
土御门“栉田神社这个请神仪式持续多久了”
马场善治愣了一下,疑惑地反问,“什么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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