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在古宅里呆着。
因为古宅内有凶险,而且没办法去寻找宝贝。
所以周登在第二天夜晚来临的时候就偷偷的拿走了一炷香,取走了门口的一个白色的灯笼。
提着灯笼的他并未试图离开这栋古宅,只是在周围徘徊。
“这地方没有灵异公交车果然是没有办法离开的。”周登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进入了那片老树林。
这条路是古宅后门的小道和通往大门的路不是同一条。
“古宅曾经的主人在这里修一条路肯定是方便哪一天撤走,说不定沿着这条路走能够找打离开这里的方法,实在不行也有可能找到古宅主人埋下的什么宝藏。”
周登眼珠子转动,又在打着一些奇怪的主意。
渐渐的。
他沿着这条小路深入了老林之中。
这条路很古怪,是黄色的泥土铺成的,上面没有长出一根杂草,而且泥土很新,像是前几天修好的,之前甚至都没有这么一条路。
“一路上的树都被砍伐了。”周登发现,路中间还有树桩。
可以想象,为了修建这条黄泥路,花费了相当大的代价。
提着白色的灯笼,越走越深,周围也越来越黑。
很快。
附近的树林全部笼罩在了黑暗之中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轮廓,唯独一条黄泥路向着前方延伸,像是没有尽头一般。
“一条走不完的诡异之路要不要转身回去”周登皱了皱眉,在思考这个问题。
但是想了一想,他摇头放弃了。
他选择继续往前走,因为回头进入古宅也不一定安全,这鬼地方到处都有凶险,说不定外面更好都有可能。
不知道走多久,他无法计算时间。
只知道这条黄泥路周围的老树渐渐变的稀疏了,随后他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地方。
这片空旷的地方呈现一个圆形,铺面黄泥土,周围全是密集老林,而且也没有发现其他的小路了。
尽头到了。
这片空地上,周登看见了几座坟。
新旧不一,有些看上去很多年了,有些像是前几年的,有些甚至是新埋的,这些坟前立着墓碑,上面有名字,还有遗像,而且在墓碑前都摆放着一些祭品,是一个青花瓷碗装着的白米饭。
米饭生硬,像是没有熟,
周登提着灯笼来到了一座土坟前,他拿着灯笼照了照。
惨白的灯笼光亮驱散了昏暗,将一张遗像显露了出来。
遗像上是一个陌生的男子,看上去不像是现在的人,似乎死去很多年了,因为拍照时候的衣服都很老气,不过那模样却很年轻,颇有几分英俊。
“长得这么帅死在这里,可惜了。”周登低头看了看那墓碑前的那一碗白米饭。
他将灯笼放在旁边,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拿。
然而随着周登一弯腰,墓碑上的那个男子眼睛却诡异的转动了,也顺着他的手往下看去。
“啪”
周登却又忽的收回了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周登啊,周登,你明知道这里有危险还伸手乱捡东西,万一招惹到了什么诅咒,被厉鬼盯上了那你该怎么办啊。”
他竟打消了这个念头,又捡起了灯笼,不去碰坟前的那一碗白米饭。
此刻。
墓碑上那遗像中的男子目光又缓缓的收了回来,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
周登继续游荡,他来到了第二座坟前。
第二座坟前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长发齐腰,面带微笑,穿着一件旗袍,因为照片是黑白色所以无法分辨出那旗袍到底是什么颜色。
坟前同样摆放着一碗饭。
只是这碗饭似乎比之前坟前的那个碗里少了一些,似乎被吃掉了。
“长的怎么漂亮就死掉了,可惜了,那件旗袍似乎不错,不知道有没有埋进坟里去。”周登这样想着。
随后他又打了自己一巴掌“周登啊,周登,你不能这样,别人那么漂亮的美女,你挖别人的坟,想扒死人的衣服这合适么”
周登非常可惜的离开了。
他接着在其他几座坟前转了转。
可惜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只看见了一块空地前,立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锹。
周登拿起来试了试,可惜这不是一件灵异物品,只是很普通的玩意,这让他大失所望。
“回去,回去,什么都没有发现真是浪费时间。”
周登抱怨的同时,但是在临走之前却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来到了第二座那个女子的坟前,将那注香插在了那坟上。
“我瞧着就你最顺眼了,给你上柱香再走,也不枉我周登来这里一趟,”
他瞧不出这香有什么特别的,而且看样子这东西用不了多久就会烧完,留着手中也没什么用,干脆就舍弃了,这种消耗品他不感兴趣,还不如手中的灯笼有用。
提着白色的灯笼,周登又原路返回。
但是他离开这里没有多久的之后。
那根立在坟头的香却在迅速的燃烧着,速度很快,一节节的香灰掉落下来,而且诡异的是那燃烧出来的烟不是往上飘,而是在往下飘,沉入了那座老坟之中。
坟前墓碑上那个女子遗像上的笑容似乎发生了一些改变,微笑的幅度变大了。
随后遗像竟在逐渐的褪色,颜色在变淡,到最后遗像既消失了,墓碑上只留下了一片空白。
下一刻。
这座老坟突然凹陷了,垮塌了。
一只涂着红色指甲,洁白无比的手蓦地出现了,那只手搭在墓碑上,轻轻一动,将这墓碑倒塌,埋入了凹陷的老坟之中。
一转身。
一位身穿红色旗袍,身材婀娜,长发齐腰的诡异女子出现在了这片空地中间。
这个女子浑身散发着人一种芳香,像是之前那根香燃烧后的味道,又似乎带着一股别的味道。
不过,这女子却没有那种腐烂,死气沉沉的感觉。
“哗啦啦”
附近的老林起风了,树木摇曳,哗哗作响。
“咯,咯咯。”女子发出了一声笑声。
笑声回荡,带着重音。
摇曳的老树又立刻恢复了平静。
这个女子走了,她沿着那条黄泥路向着古宅的方向前进。
红色的旗袍下是一双红色的高跟鞋,鲜艳如血,腰间还挂着一块锈帕优雅而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