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两三天，二牛带队，夜间前往捕鱼；大小两个池子，鱼一直保持满状态，随时可以支出。</p>

癞痢转动他聪明的脑筋，计划扩张生意——主动向更多的酒楼、饭馆推销瀚海的鱼。</p>

并把手底下的外勤小队分成几个小组，一个小组分别负责一条街或者两条街的送货工作。</p>

随着生意进展，瀚海内部的及各小队之间，磨合越来越好。</p>

收入亦是见长。</p>

从一开始的三十块大洋，到十天后，客户增加，收入也增加到四十块左右。</p>

当然，学习的事，也不得落下；无论是跟赵景阳练功，还是跟冯世真识字学算数。</p>

最早的十五个小子，迅速崭露头角——谁让赵景阳给开了挂呢。人元丹在身，精力旺盛、头脑灵活，学什么都事半功倍。</p>

冯世真发自内心的欢喜，她说：“三毛他们太聪明了，我几乎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孩子。”</p>

赵景阳笑道：“当老师的，遇到好苗子，也难怪你这么高兴。”</p>

冯世真点头：“是啊，一学就会，一讲就懂，作为老师，那种感觉，真是...”</p>

爽。</p>

这会儿，赵景阳已经牵起了冯世真的手。</p>

冯世真每天来这里上课，小子们的变化全然看在眼里，对这里的改变，对赵景阳所作的事，不说了解十成十，怎么也有个七八成。</p>

愈是觉得赵景阳的好——不谈平素接送，言语间的好；他所作的事，在冯世真这个知识分子面前，加分极高。</p>

而且这是在已经认识了子宜的前提下。</p>

没错，冯世真已经跟子宜互相认识了，也知道子宜是赵景阳房里的人。但这并没有削减她对赵景阳越来越深刻的好感。</p>

一是她跟子宜聊过，知道子宜是赵景阳从他人枪口救下的‘可怜人’；也知道子宜是自愿的。</p>

这就够了。</p>

这样的时代，休说有能力有能为的人，便是许多平常的百姓家庭，也有可能不止一个内室。</p>

她家之前发达的时候，冯父的内宅就不止一个女人；只是后来遭了灾，家道中落，冯父又染上了烟瘾，将那些小妾都给遣散了。</p>

这时代，有知识的女性一边接触着新思想，同时，又保留着一部分旧的传统观念，形成一种复杂的生态。</p>

“夕阳真美...”冯世真和赵景阳坐在小树林畔的一片草皮上，她说：“要是这世间的一切，都如大自然这样美丽就好了。”</p>

赵景阳失笑：“大自然也不都是美丽。”</p>

说：“不期望于外部环境，自己把自己做好，比什么都强。”</p>

冯世真大眼睛闪烁着光，她看着赵景阳的侧脸，轻轻依偎在他肩上：“所以有了瀚海？”</p>

赵景阳笑道：“是啊。你觉得瀚海这个名字怎么样？”</p>

“大气。”她说。</p>

赵景阳道：“光大气不行，大，才是关键；海纳百川，早晚，整个上海滩...哼哼...”</p>

“胡吹大气。”冯世真白了他一眼：“上海滩乱着呢。”</p>

赵景阳说：“慢慢来。”</p>

就说：“先前跟你说的建学校的事，可能要延后一些。我打算先建工厂。”</p>

“工厂？”冯世真抬起头，诧异好奇。</p>

赵景阳道：“这世间的买卖，原材永远不值钱；我捕鱼卖给酒楼、饭馆，这买卖最多让瀚海饿不死，想要真正强大起来，则要另辟蹊径。”</p>

说：“原材料不值钱，那就做一道加工，卖成品。”</p>

说：“我计划在贫民窟圈一块地，在黄浦江边圈一块地；建两个工厂。江边的工厂对捕获的鱼进行初加工，初步加工之后运到这里来深加工，再包装，然后卖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