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只觉得自己眼前是一大只流光溢彩的琉璃。
她有眼疾,太过强盛的光会使得她双眼像是被根根针刺一般,她抬起发麻的左手遮住了自己的眼帘。
“殿下?”
“殿下,你怎么了”
肖肖看了看自己这一身,以为是自己丑到殿下了。
花婆婆一大清早一进肖肖的竹屋就见里面没人,心道不好,来到长公主这书房,见他果然在里面。
这是又要作死啊他!
但花婆婆到底不敢直接冲进去把肖肖带出来。
只希望他在里面别惹长公主生气。
“殿下你怎么了?”肖肖问。
没怎么,云栖就是醒来感觉眼睛一阵刺痛。
肖肖见殿下秀眉轻蹙似有些慌乱,他倾过身正好将透过竹窗照进来的晨光挡了个一干二净。
他整个人在云栖眼前就显得更大只。
但他在面前,云栖还是会感觉自己的双眼一阵刺痛。
云栖将遮在自己眼帘前的手放下,看着面前的他,道:“怎么穿的这么花里胡哨。”
肖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锦衣,抬头皱眉问:“不好看吗?”
云栖坐起来后便从他身上移开了眼。
其实是好看的。
很好看。
整个逆水谷的人虽都觉得这肖公子整日里作天作地,但都不可否认,他长得很好看。
且他的好看是种超越性别的美。
就他撒的那些娇,做出那些小表情,换成其他男子,人看了只会直接一个棒槌砸过去,辣眼!
但由他做起来却丝毫不违和。
且撒娇见好就收,小表情做的撩人自知也知。
他从来张弛有度,极容易讨人欢心。
就是能让人对他有求必应。
他就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一直以来的,哪怕知道他脑子不好 ,逆水谷的仆人也没敢真虐待过他。
他脑子不好,失去了记忆,但拦不住他很会作啊!
但他们偶也会担心,他在他们面前作作就行了。
他们本就是拿钱办事,在这逆水谷为他当牛做马被他气死都是应该的。
不要在长公主能容忍的那根线上反复横跳。
不要在长公主能容忍的那根线上反复横跳。
不要在长公主能容忍的那根线上反复横跳。
每天一遍地提醒他,长公主是他的金主,千万别把妖作到长公主头上。 他要想在这逆水谷中继续锦衣玉食地活着,是要想方设法千方百计去讨好长公主,而不是次次弄得长公主早早离开。
逆水谷的这种仆人一开始不知长公主和这肖公子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之后千百种的猜测中,逆水谷中的仆人只觉得这肖公子是长公主养在逆水谷的一个面首的可能性最大。
所以不论是为了钱,咳,他们还是得承认很大一部分原因,他们就是为了钱。
因为他们的钱钱,他们希望肖公子能争气些,努力讨的长公主欢心。
长公主今日地位,想要什么姿容的面首得不到啊,所以逆水谷的仆人会有种金饭碗不保即将面临失业的危机感。
所以他们开始对小作精使劲。
希望他能照着长公主喜欢的类型改变。
长公主在外杀伐果断,他就在这逆水谷中温婉居家些。
尽可能让长公主在这逆水谷久留些。
这样他们工钱也能多拿些。
就求他别整日里就作出些幺蛾子。
竹屋外现在不止花婆婆一个,还有两个一大把年纪的妇人,见着今日肖公子的穿着打扮都纷纷扶额。
“太艳了。”
“好骚啊。”
“就不能良家妇男一点吗。”
“长公主殿下的性情就不会喜欢这么浪荡的货色啊。”
“是我们的错。”
竹屋向南三里处后山有溪流,一路穿过山石,流水潺潺,清澈见底,里面的鱼儿成群,好山好水,将它们养的肥肥胖胖。
肖肖已经惦记它们已经很久了。
他想下水抓鱼。
在逆水谷一众仆人面前提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