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芒在四周散开，竟化作了几个魅影。

“呜——呜——”向海麒麟扑了过去。

海麒麟一声厉啸，大张盆口，一道旋转的水柱射出，打向那几个魅影，它们立即四处散开，躲过攻击，继而又从四面八方朝海麒麟扑去。

海麒麟毕竟为一方神兽，只见它身子一抖擞，一股蓝光罩在它身上，“嗡——”地如同水波散开，将围过来的魅影全挡了回去。

正在此时，女子袖子一挥，两道冷芒趁机射向海麒麟，这冷芒原是攻向海麒麟胸口，至兽面前竟陡然变向，击向圆目。

海麒麟一声低吟，圆目一阵酸痛。

海麒麟燥怒，疾奔向女子，女子躲也不躲，挡也不挡，任海麒麟撞去。

“小心魅术！”李云霄脱口而出。

但这提醒却已经太迟了，原来海麒麟刚才中了那招，双目已经迷糊，如今所撞的不过是女子设下魅魂空影。

海麒麟一头撞在巨大的海底崖石上，岩石被撞开了一个大窟窿，石沙从半崖上纷纷落下，砸在了它的身上，将它掩埋住，不知生死。

女子悠悠转过头，望向李云霄，呵呵笑道：“瞳，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居然能看出我的魅影。”

李云霄望着女子，就算他动用了仙瞳，却还是看不清她的容颜。

“你……你是灵！”

“不错。我们终于见面啦。”灵浅笑道，“我本以为你会变得强一些，不过现在看来，终究还是太弱了。”

李云霄捏紧拳头，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你要夺我的通天觉！”

灵突然大笑，笑声时而悦耳动听，时而凄凉可怖，让人发憷。

“你的通天觉太弱了，我根本不屑要。”

李云霄皱了皱眉：“那你这次来是想做什么？”

他用余光望了望苏千羽和萧秋水，奇怪，她们居然已经消失不见了。

四周完全被灰雾笼罩，自己居然有种置身一梦潭的感觉。

他再次动用仙瞳，想要看清灵的容貌，但依旧看不清。

“不用尝试了，以你的修为，是识破不了我的魅术的。”

李云霄突然说道：“你就是十八龙女敖灵对吧？”

灵沉默了一会儿，略有些意外，说道：“没想到你居然能猜出这一层。”

“但是敖灵已经死了。”李云霄分析道，“所以我看到的这个身影，也只是魅影，真正的你，应该是以某种我还不知道的形式存活于世。”

“不错。”灵笑了起来，“这些日子你成长得很快，没有让我失望。”

李云霄皱了皱眉，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幽魂案中，小玉那股强大的力量是不是你赋予她的？”

灵淡定地道：“不错。”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灵反问：“难道小玉不该报仇吗？”

这个问题倒是把李云霄问住了。

说不报仇吧，小玉被生父两度出卖，丢了性命，最后连魂魄也要受黄泉之苦。

说报仇吧，小玉杀了那么些人，背负了更多的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