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然一声怒吼,陈易手中黝黑铁棍呼啸掠过长空,劲气铺展间带起数千斤大力,分毫无漏的一连在空中点碎数十上百只激射箭矢,于不可思议的死地之中飘然破开一条生路。
找到生路后的陈易身形如飞鸟掠空,轻松腾飞起七八丈之高直扑向丘陵之上剩余的百余位铁甲骑兵。
丘陵上的诸多铁甲骑兵错乱间,还未来得及在射出第二篷箭雨,一个急速而来的狂暴身影便已直接撞入他们之中,随后一阵铺天盖地而来的狂暴棍影将许多还未来得及回过神的铁甲骑兵直接连人带马一起抽得飞起,就此倒地丧失生机。
“看来你们都已经认为我终于走到了末路。”
“可是你们不要忘了,刚才是谁在主宰你们的生死?”
“你们之前那些一路倒下的同袍们,他们每一个人都曾像你们一样,认为自己能够获得军功成功割下我的头颅。”
“只是他们如今通通皆已尽归黄土,而我陈易依旧屹立在此,从来未曾倒下。”
狂怒嘶吼声中,陈易单人持棍凶悍杀入眼前最后的骑兵军阵之中,所过之处无人可挡,除了枪断人亡外,连带着这那些长枪主人的头颅也如同西瓜般被轰然锤碎成无数碎片。
这是何等的磅礴大力,又是何其的神勇,如此猛将别说是以前没见过,纵然是天下武人实力骤增的如今那也是凤毛麟角,更何况还是个幼童?
“尔等蝼蚁受死!”
混乱的骑兵阵中,陈易再度暴喝一声,手中玄铁棍呼啸横扫,直抽得他周遭数名躲闪不及的铁甲骑兵胸腹脊椎尽数断折,如同折成两段的稻草人般徒劳摔倒在地,被滚滚马蹄践踏成一片肉泥。
乱军之中,他头发披散如恶鬼,他每一次挥棍,其胸腹间那几个贯穿身躯的偌大血肉窟窿处就会汨汨不断的鲜血,而他的脚步也会随之沉重半分。
然而即使如此,陈易那沾满血气的乱发下双目却依旧明亮,他的每一次出手依旧能够带起一片腥风血雨。
面对这样一个如同恶鬼般的血衣稚童,纵然所有铁甲骑兵都知道只要继续厮杀下去最后其一定会被自己等人所耗死。
但是没有人能够知道这个孩童还能再坚持多久?也没有人能够知道在他死之前还要被其给带走多少同胞。
眼前这个血衣稚童早已创造出无数的奇迹,如果按照常理来判断,早在之前的无数次厮杀之中这名稚童就理应倒地身亡才是。
毕竟无论再如何悍勇、再如何拥有万夫不当之力,面对胸腹被数支长枪贯穿所造成的巨大伤害,只要还是血肉之躯就一定承受不住。
可是眼前这个稚童,他无数次都似乎将要倒下,但是偏偏好似乎其体内一直有着某种莫名的执念在支撑着他,让他就是战意不消,屹立不倒。
这些剩余的铁甲骑兵们坚持不住了,他们此刻宁愿回去身受军令责罚,也再也不愿和眼前这个恶魔搏杀,这是一种折磨。
在这场漫长的消耗战中,陈易最终还是创造了奇迹,一个任何凡人都绝不可能完成的奇迹。
这不是信念所带来的胜利,信念无法超越血肉之躯的极限,而陈易体内那来自仙人本体的真灵碎片却可以。
人定胜天,从来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