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勤点了点头，他倒是明白董桦衣的意思了，信号的强弱从耳机中是能够听出来的。如果很弱，那信号音一样很弱，如果很强，那耳机中的声音，也就会越加响亮。是以有经验的信号监听员，截取到了信号后，很快就可以从耳机中的声音听出来，距离的远近。</p>

于是范克勤说道：“然后呢，你们继续追查了？看你这个状态，不像是有什么收获的样子。”</p>

“可不是吗。”董桦衣道：“继续追查那是肯定的，我们继续朝信号源的大概方向开过去。这就只能说判断个大概的范围了。所以我让后面跟着的车子，在大概的范围内四下转悠了几圈，结果也什么都没有发现，可惜了。不过……这件事，也不是没有收获。”</p>

范克勤说道：“你说，发现什么了？”</p>

董桦衣道：“你上次不是跟我说……总结一下啊，虚则实之，实则虚实，对吧。这一次也是一样的道理，你想啊，白天在西面转悠了，可是晚上我们还是去西面转悠，而且就是在西面，确切的说，应该是西南方向那一侧，有了信号源，这说明什么？是不是说明，我上次说的，有内鬼的可能性，升高了。他们还是那样啊，白天监侦车在西面，他们晚上发报的地点，也在西面……西南面！”</p>

范克勤略微沉吟了下，摆了摆手，道：“不一定，他们也许是在发报的地点附近，设立的了警戒哨之类的。上次让你成立的观察哨，就是在监侦车组后面一段距离跟着的，成立了吗？“</p>

“成立了。“董桦衣道：”这东西很简单的，我让他们就跟在监侦车组的后面，进行对四周，行人，车辆之类的进行观察。不过没什么发现啊，他们说肯定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可疑的事情之类的。“</p>

范克勤点了点头，然后道：“那也不能说明，咱们内部出现了内鬼啊。严格的说法是，内部有内鬼的可能性，比之前增大了一些。但你想想，监侦车组后面的观察哨，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但这东西，可不是什么太保险的。如果你是红色之人，你会怎么干？红色之人的条件可是不行的，电台这种东西，对他们来说，可是珍贵无比的。对于电台的保护，对于发报之人的保护，一样是严密的。“</p>

董桦衣挠了挠太阳穴，道：“你的意思是，信号源周围的路上，路边的建筑中，比如某个窗口，有红色之人的观察哨。“</p>

“不肯定。“范克勤说道：”但是有这种可能性，而且其他的可能性也不少，比如说发报完毕了，你不是说已经发报了五分钟吗？可能是对方发报完了，一样是有可能的。所以，现在来说，还是不能肯定就是由内鬼。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综合来看，内鬼以及有观察哨，还有他们正好发报完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