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这是要干什么”阿猜只是将头轻轻一歪就躲过了拳头,“我身子骨弱,可经不起你这一拳。您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说出来,我可以改。”
钟义风猛然一脚,踹中了阿猜,随即单手抱住了阿和,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来一枚金针,径直刺向阿和的眉心。
“嘭”
阿猜蓦地闪身回来,飞起一脚,踹在了钟义风的胸口,把他踹出去了七八米,怀里的孩子也飞了出去。
金香月将自己的儿子稳稳地接住了,轻声抚摸着:“阿和乖,没事,你接着睡。”
“不对你们有问题”
钟义风面色在大变,眸子里满是阴狠之色,冷冷地盯着阿猜:“你也绝对不是什么管家,你到底是谁”
“在下阿猜,是个杀手。”阿猜脸上满是笑容地说道:“尊夫人以前请我做过阿和的替身和尚,其实我们以前见过的,只是你不记得了。”
钟义风冷冷地看着金香月:“你个贱人,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说的成事指什么,败事又指什么”
金香月神情也阴沉了下来,叱喝道:“阿和的病好了,你好像一点也不高兴我想知道为什么,是你人性泯灭到了如此地步,还是说阿和的病就是你造成的”
“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钟义风脸上横肉抖了起来,眼底的凶戾也毫不掩抑地释放了出来:“我才是钟家的一家之主,这里我说了算,你没有资格在这里跟我狂吠你脑浆都当鼻涕甩出来了吗,快给我清醒一点。”
金香月冷声道:“我现在很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而且还看清楚了你真面目。”
“我的真面目”钟义风听到这话,不由得嗤笑了起来:“不,你什么也没看清,你连你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呢。”
金香月淡淡地说道:“那你说说,我是谁呢”
“你可是”
钟义风张嘴想说什么,猛然发现不对,无比惊愕道:“你已经不是她了,不对,你还是不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会”
几句话,说得稀碎,什么信息都没有表达出来。
“还是我替你说了吧”金香月神情相当冷静,语气也平淡无婆:“几年前,我们相遇的时候,你对我下了降头,让我从此爱上了你,对你死心踏地,还将我所有的财产交付给你。
之后,我们结婚生子,一切都没什么波澜,直到我们的儿子阿和的降生。他的体质很特别,你想借他的身体,达到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是所谓的永生,对吧”
“你竟然都知道了。”钟义风露出惊愕的神情,“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你的降头还没解开呢。”
杀手阿猜摇了摇头,露出讥诮的神情:“你还真是蠢,我师兄夏天可是天下第一神医,这个世界上没有他治不了的病,区区降头,不是小事一桩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